“这个不需要补偿吗?”安室透没有给弥生留下回答的机会,“明明是你刚刚才承诺的事情,达不到要求当然要补偿我了。还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不管是不是你的错误,你都会一律承担下来,小心翼翼地一度让我非常担心。而现在,自己出了问题却想要推给其他人。”
弥生知道安室透的这番话一分真,九分假,但光是那一分真就值得她去警惕。
毕竟这也说明她确实在安室透面前比在其他人面前“过分”了那么一些,仗着与别人关系好就少了顾忌其实也是不值得提倡的行为,少了顾忌固然在有的人会觉得更轻松,更像外界彰显你们的关系好,但对于有的人来说就不一定了。
万一你少的那份顾忌就恰好是别人所在意的呢?
万一别人之前喜欢你就是因为你的距离感呢?
万一……
以前遇到类似问题弥生思考的是这些问题,她现在按惯例也理应思考这些。
但她现在脑海所有过往的知识储备都被清空,只剩下:原来我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会不自觉的无理取闹啊。
弥生的放空十分明显,明显到安室透身体向前倾斜,挨近了弥生,好让自己的眼睛能更加清晰地观察此刻弥生的状态,也是想知道如此近距离的观察她又需要花费多久时间才能意识到。
四十三秒。
在弥生意注意到自己的存在惊吓过度向后跳去时,安室透终止了数秒。
为了网球所经历的训练只能确保弥生在弹跳过程中不会崴到脚,并不能保证她能在受到惊吓时快速回过神。
毕竟网球比赛上出现任何情况都不叫突发情况,谁多站在这个赛场上几次又或者是私底下多跟别人打几次都会习惯魔幻的网球。所以站在网球场上打网球,相当于是给弥生叠了一层内心毫无波澜的buff。
然而现在不是在打网球,弥生手边也没有任何球类运动器材,所以缓过神眼前突然冒出来一个一直注视着她的人,且那个人还是她心仪的男性时,那绝对是实打实的惊吓。
弥生站稳了之后,右手拍击胸口,止不住地大口喘气。
“我有这么可怕吗?”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挺可怕的。
弥生的大脑神经还没有正确连接上,外在表现形式就是她只在心里想了想,并没有开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一件值得庆幸的是,万一神经连接错误,也学着安室透那样直白地将心中所想全都说出口,那也太糟糕了。
弥生跟安室透在辩论方面有着质的差距,安室透直白,辩论是他赢,弥生直白,辩论是她输。用一句话形容最为恰当,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弥生反正永远是输掉的那个人。
不过弥生的不开口也从侧面表达了自己赞同“安室透很可怕”的思想。
“怪不得你会叫我恶魔,原来在日夏小姐心中我真的是一个恶魔形象吗?”安室透悠悠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