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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就说这两句话的工夫, 他一走神缝错了, 想拆下来重缝, 又发现红线乱糟糟缠在一起, 解也解不开了。

    “妈的。”他生气地骂, “这红线不是在暗示我什么吧?比如我以后的姻缘会一塌糊涂?”

    “章先生不必把一点小事, 强行与终身大事的玄学挂钩。”

    “哼, 如果我能顺利把自己这一块缝完,就说明刚才都是错觉。”

    “章先生开心就好。”

    相比起晏之卿的精致熟练,章杉的磕磕绊绊, 一直默不作声的南银纱,走的是另外的风格。

    她缝针就如同写狂草,唰唰唰也不管缝得歪不歪斜不斜,本着把两块布连在一起就行的草率态度,速度居然比两名队友都快。

    章杉探头看她的进度:“你这针脚,九曲十八弯的。”

    “5.9分跟59分没区别,反正都不及格。”

    “呃,是挺有道理,那我也缝快点儿。”

    然后他也开始瞎几把缝(……)

    三人统共缝了得有一个多小时,缝得眼睛快瞎了,才终于把嫁衣搞成勉强能穿的样子。

    所谓“勉强能穿”,指的是套在身上应该不会掉。

    晏之卿将嫁衣展开,在灯光里细细端详。

    “这是第二项任务,接下来是把摔碎的凤冠重新串好。”

    “怎么凤冠和嫁衣还不放在同一间屋子呢。”章杉走向洞房大门,谁知却发现房门上了锁,怎么推也推不开了,“靠,咱们被反锁了?”

    晏之卿和南银纱对视一眼,尚未来得及做出反应,说时迟那时快,随着房内地面的轰然塌陷,三人一起坠入了黑暗未知的暗道。

    *

    摔下去的时候,晏之卿直接把南银纱往怀里一揽,整个人护住她,使她并没有受到任何实质性的磕碰。

    他身上白茶麝香的味道,总能令南银纱的头脑保持清醒,她双手从他肩后绕过去,垫在了他的后脑避免撞伤。

    两人一路滚到墙角才停下来。

    不远处,隔着一段距离的章杉爬起身,揉着发疼的膝盖,无语注视着这俩人。

    “二位,抱得挺严实啊?这么温馨的一幕为什么我不能参与?”

    “你刚才不在门口了么。”南银纱看他一眼,“下次你离近点,我抱你。”

    “行,这可是你说的,下次我高低得让你抱了我。”

    “……”

    晏之卿及时开口,岔开了这幼稚且无意义的话题,将大家的注意力引向正轨。

    “我们似乎又到了做选择的时间。”

    暗道里空旷宽敞,除了石砖墙上的几盏长明灯,什么多余的摆设都没有。

    当然,还有三扇门。

    中间那扇最宽的门,密密麻麻贴满了黄符纸,门环上挂了重锁,没有钥匙是进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