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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赵先生回头的工夫,晏之卿、南银纱和段兰婷,不约而同将杯里的茶水泼向脚下地毯。

    只有章杉不走寻常路,他把茶水泼进了自己的衣领里(……)

    所以当赵先生重新扭过头来时,他只能尴尬扇风,欲盖弥彰。

    “啊……这天气是越来越热了……”

    听得赵先生问:“我这面穿衣镜的位置哪里不对?”

    晏之卿迅速起身迎上去:“您的这面穿衣镜正对沙发,从风水学的角度上讲,容易聚阴招煞,时间久了,会导致阳气不足、神经衰弱、健康程度下降、事业受损。”

    段兰婷好奇问南银纱:“晏先生怎么什么都懂?他说得是真的?”

    南银纱淡定摇头:“他瞎编的。”

    “……噢。”

    经历了这么个小插曲,赵先生听信晏之卿的随口胡言,把穿衣镜挪了位置,从而也忘记了他们究竟喝没喝茶的问题。

    他递给他们一张单子:“请按照要求打扫房间。”

    那张单子的要求,罗列得异常详细,包括卧室里的被子要叠成豆腐块,窗帘要洗净甩干;厕所瓷砖要擦得能照出人影;厨房的所有调料瓶和碗碟都必须按照花纹颜色,整齐摆放在顶柜里……还有之前做好的玫瑰蛋糕,也要均匀切成八块,围着桌子摆成一圈。

    章杉低声吐槽:“怎么着,这是参加军训来了?”

    “还剩十二个小时。”南银纱扫了一眼腕表,“大家分工,动作快一点,然后找地方睡觉。”

    “行。”……

    在无常游戏里,总是什么难题都要遇到一些,从战地打枪到缝针绣花都会遇到,因此偶尔担任家政服务,倒也可以理解。

    于是段兰婷收拾卧室,晏之卿收拾客厅,南银纱收拾厨房,章杉清理厕所。

    对此,章杉表示:“我就知道这活儿得我来干。”

    他一边用搋子通马桶,一边不甘寂寞,和外面的赵先生闲聊。

    “平时也没个人照顾您吗?您买的这蛋糕是要自己吃吗?”

    赵先生说:“是给我妻子吃的,今天是她的生日。”

    “哦哦,那您妻子人呢?”

    “她不在,很快就回来陪我了。”

    章杉总觉得这话有点别扭,但又说不出哪里别扭,总之对话就这么平淡的结束了。

    他们热火朝天地在房子里面做卫生,垃圾堆了一袋又一袋,脏水换了一桶又一桶,据后来南银纱形容——这比砍人累多了。

    大约夜里九十点钟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门铃声。

    赵先生很有礼貌地开口:“可以去帮我拿一下东西吗?可能是我订的快递到了。”

    当时晏之卿恰好在擦桌子,闻言应了一声,走去开门。

    同一时刻,南银纱在厨房试图挪动歪斜的冰箱时,冷不防踩到了一块松动的地砖。

    鬼使神差的,她弯下腰去,并未恢复原状,而是把地砖掀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