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想和你一直待在这里,但是我舍不得。”旷图将盛了大半杯血液的杯子放到缘豆手里,然后略微大胆地用自己的额头轻轻碰了一下她的。
缘豆反应了两秒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他怎么能这样呢?
将自己的那些小心机直白地摊开在她面前,一副“我做错了事你骂我吧但我真的没忍住”的可怜样子,让人不忍狠下心来说他。
太犯规了。
两人额头轻触,体温传递转瞬即逝。
“去吧。”旷图推了推缘豆。
缘豆又叹了口气,顺着他的心意走到锁孔边。
仔细摸索了一下缘豆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锁孔,而是一个血槽。
现在缘豆还有什么不懂的?
将杯子里的血液缓缓倒入血槽,缘豆的手微微有些发颤。
当暗红色粘稠的血液彻底填满整个凹槽团,机关运作的声音响起。
锁铐松开,锁链落地。
一道石门缓缓打开,外面的光亮洒进来。
缘豆逆着光走回去牵旷图的手。
“走吧。”
就在两人踏出黑暗走入光明的瞬间,时钟的两根指针走到了三点三十三分。
招魂游戏结束。
整个宅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阳光从窗外落进走廊,缘豆发现一个晃神自己就站在了二楼走廊的转角处。
旷图看了一眼外面明媚的阳光,眼中划过一抹不悦。
但下一秒他眼中的暴戾情绪就统统消失,对着缘豆歪了一下脑袋:“晚上见。”
“太好了,你还活着!”一道激动声音传来,打断了缘豆想要说的话。
胖伍看着熟悉的走廊先是一愣,然后惊喜地对着缘豆挥挥手。
他扶着满身是血的茅达,身上也带着伤。
缘豆冲着他点了点头。
等她再次回头的时候身后已经空无一人。
缘豆缓缓地眨了下眼,将心里淡淡的怅然压下。
缘豆朝着胖伍走去:“就你们两个?”
胖伍没有多想,倒豆子一般将缘豆掉下密室后发生的切说了出来:“你掉下去后那么机关很快就合上了,我们继续被蜡像人追,不过麦子后来发现了天花板上的出口,可惜我们三个人没办法打开,别说打开了都没办法够到。”
“后来没办法只能拼命跑,好在时间终于到了,就是茅达受了很重的伤,我们还和麦子分开了,不知道她在哪里。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