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彦松了口气，说：“那你能看见他们？”

    凌华安看向江承彦身后的汪磊，说：“你身后就有一个。”

    江承彦下意识的回头，却什么都没看到。凌华安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说：“这是牛眼泪，你滴上一滴，抹在眼皮上再看。”

    江承彦半信半疑的接过小瓶，打开瓶盖滴了一滴抹在眼皮上，睁开眼睛在回头时，却看到了身后的汪磊。

    汪磊笑着打招呼：“嗨，江队，我们终于见面了。”

    虽然汪磊笑容满面，但江承彦还是被吓了一跳，他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店门关着，不可能进来人，刚才明明什么都没有，却凭空多出一个人，这不得不让他相信凌华安的话。然后一个问题突然出现在他脑海，江承彦看着汪磊问：“你一直在这儿，那我们……你也看到了？”

    汪磊点点头，说：“看到了。”

    江承彦的脸像是充血了一般，难为情的说：“华安，你明明知道他在这儿，怎么还……”

    “怎么了？又不是见不得人，如果不是怕你难为情，在马路上我也能吻你，你不喜欢？还是在意别人怎么看待我们？”

    江承彦连忙解释道：“不是，既然选择表白，我就做好了和你在一起的准备，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只是……只是觉得这是很私密的事，我不想被别人看到。”

    凌华安欣慰的笑着说：“那我下次吻你的时候，让他出去呆着。”

    “下次？”江承彦的耳根都红了，他瞥了一眼汪磊，说：“华安，他怎么会在你这儿？听你的意思，他是一直跟着你吗？”

    “是啊，他是我的夜班员工，可以做我的眼睛。”

    “那岂不是说之前我们之间发生的所有事，他都看见了？”江承彦突然回过神来，说：“那我之前多给你钱，你也早就知道？”

    凌华安实在没忍住，轻笑着说：“知道，汪磊都和我说了。”

    “那你那天晚上还打我？”江承彦心里那个委屈。

    “那天你被蒋昌平的鬼魂缠上了，老板打你，是为了救你。”

    “如果我实话实说，你肯定不信，所以才不得已那么做。”

    “蒋昌平？这么说你给我提供的线索，也是他告诉你的？”

    “枉死的鬼魂会忘记死前的经历，那些线索是宴宇帮我查的。”凌华安坦白的说：“不过蒋昌平的头颅在西华山，是他自己想起的。”

    “那这么说是你们引导着我们找到的蒋昌平的头？”

    “不止这些，那个无头尸的身份，也是老板故意帮你确认的。”

    “那那张欠条是假的？”

    “是假的，不过后来蒋昌平又给我签了一个，我帮他化解怨气，助他转世投胎，那是他给我的报酬。”凌华安没有丝毫隐瞒。

    江承彦沉默的看着凌华安，这么大的信息量他需要消化一段时间，大脑才能正常运转。凌华安明白他的感受，也不催，就这么安静的陪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