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华安有些惊讶,说:“这么快吗?”
“嗯。马晓寒是被下毒害死的,他死后还被摘除了一个肾脏,我们就是根据这个锁定的凶手,那么专业的摘除术,不是专业的外科医生无法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完成。我们查看了电梯里的监控视频,张伟,也就是我们锁定的嫌疑人,在将马晓寒的尸体送进停尸间后,又一次进入停尸间,而且手上还拎着一个箱子,大概一个小时后,他又拎着箱子上了电梯。”
“他这是去摘除马晓寒的肾脏,那为什么不走楼梯?”
“停尸间在负一楼,比较特殊,没有楼梯,只能通过电梯到达。”
“那他这么做得原因呢?”
“张伟有个表妹得了尿毒症,已经是晚期,如果再不能做肾脏移植,就只能等死。可等了一年,也没找到合适的配型,眼看着他表妹快不行了,所以他就动了歪心思。”
“这么说他一直在病人里寻找合适的配型,而马晓寒刚好适合,对吗?”
“是啊。为了救自己的亲人,去害一个无辜的人,太自私了。”
“人性本就是自私的,只看这个自私有没有底线。”
江承彦抬头看向凌华安,伸手摸了摸他的眼睛,说:“华安,你的眼睛真的治不了了吗?”
“治不了,这是成为渡灵人的代价,就像林绍不能走路一样。”凌华安握住江承彦的手吻了吻。
“那你为什么要做渡灵人?”江承彦问出压在心底的疑惑。
凌华安沉默了一会儿,说:“因为我想见一见死去的爸爸。”
虽然凌华安说的轻描淡写,但江承彦还是能感觉到他的悲伤,心疼的抱紧他,轻声说:“华安,别难过,你现在有我。”
“自从爸爸去世,妈妈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对我不闻不问,为了得到她的关注,我变得乖巧懂事,主动去学习做家务,可惜即便我为了给她削苹果割伤了手,她也没多看我一眼。那时候我很委屈,独自跑出了家门,坐在我们常去玩的公园里哭。突然,一个高大的男人坐到我身边,问我为什么哭,我说我想爸爸了……”
高大的男人长得很凶恶,看上去不像好人,可那时候的凌华安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躲避,他太需要有人安慰。他泪眼朦胧的看着男人,说:“叔叔,你是坏人吗?那你把我抓走吧,我不想回家了。”
高大的男人依旧面无表情,说:“为什么不想回家?”
“因为妈妈不喜欢我了,爸爸也不见了。呜呜,叔叔,我想爸爸了。”小小的凌华安哭的很伤心。
男人伸手摸了摸凌华安的脑袋,动作显得有些僵硬,似乎从没做过这种事。“我能让你见到爸爸,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男人并不温柔的动作,让凌华安彻底放下防备,从口袋里掏出几枚硬币,说:“叔叔,我现在只有五块钱,但我还有小猪,里面有一百个硬币,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