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先生你好,我是寒寒的妈妈。”乔慧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似乎在不久前哭过。
凌华安看了一眼身边的马晓寒,见他盯着乔慧的方向发呆,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让开门口的位置,说:“两位请进吧。”
“谢谢,凌先生。”马东海和乔慧相继走了进去。
凌华安随手关上房门,径直走到沙发前,说:“两位请坐。”
马东海和乔慧分别应声,坐了下来,将手里的东西随手放到了茶几上。
凌华安摸索着去泡茶,马东海见状连忙站起身,出声阻拦道:“凌先生,您别忙,我们不渴。”
凌华安笑了笑说:“来着是客,这是基本的礼貌,两位稍等。”
如果不是明知凌华安看不见,以他泡茶熟练的手法,不会有人看出他眼盲。能做到这点,一是因为这是他的家,东西所放的位置非常固定;二是长年累月锻炼下来,几乎已经成了他的下意识反映;三是旁边有马晓寒出声提醒。
端着茶盘来到沙发前,摸了摸茶杯的位置,端起茶壶倒了七分满,分别推到两人的面前,说:“两位尝尝看。”
乔慧看了马东海一眼,见他端起茶杯,也跟着喝了一口,很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好茶,凌先生好手艺。”马东海忍不住赞叹,一开始他也抱着敷衍的态度,只是茶水入口的香味太纯正,让他不由得认真的品了品。
凌华安笑了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他的手艺可是阎君□□出来的,怎么可能不好。
乔慧有些迫不及待地说:“凌先生,我想见见寒寒,他在吗?”
凌华安从口袋里掏出牛眼泪,递给马东海,说:“这东西很难弄,一滴就好,不要浪费。”
马东海连忙应声,滴了一滴牛眼泪,抹在乔慧眼皮上,随后自己又滴了一滴。等他们再睁开眼时,就看到了站在凌华安身边的马晓寒。
“寒寒!”乔慧眼眶瞬间湿润,站起身走到马晓寒身边,想要把他抱进怀里,却抱了个空。
“老婆,寒寒现在是鬼魂,我们只看得见,摸不到。”马东海说着说着,也跟着红了眼眶。
“寒寒。”乔慧的眼泪涌出眼眶,抬起的手又放了下来。
马晓寒虽然还没有恢复记忆,但母子连心,他对乔慧那种亲近感,骗不了人。看着泪流满面的乔慧,他确定这就是自己的妈妈。
“妈妈,别哭……”马晓寒抬起小手,虚虚的摸上乔慧的脸。
乔慧拿袖子擦擦眼泪,说:“好,妈妈不哭,妈妈不哭……”
说着不哭,但乔慧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流,怎么擦都擦不干净,她哽咽地说:“对不起,寒寒,对不起,眼泪不听话,妈妈……妈妈忍不住……”
“妈妈,不哭,寒寒不疼了,也不用吃药了,寒寒和叔叔在一起很好。”看着乔慧这么难受,马晓寒心里也难受,只是他哭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