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中蹭地冒起火。
林鹤放弃了他糟糕的演戏,着急拉住十愿:“怎么办?他们要走了!”
“闭嘴,”十愿甩开他,几乎恶狠狠道,“看我的。”
她忽然用力踢了一脚铁笼,发出“咣——”的一声巨响。
黑衣人被吓了一跳,登时恼怒转头:“吵什么吵?!你……”
他的话音消失在一双蔚蓝的眼中。
恶魔花札上,杜兰德的卡牌散发出星星点点的荧光,他好似从画像中活过来般,低沉悦耳的声音从卡牌中传出,如同引诱水手的海妖:“放她出来,”低低蛊惑着男人,“她病了,带她一起去科研室。”
“啊……对……”那男人怔忡道,“她病了……”
他像是个笨拙的复读机,跟随着杜兰德的指引。
杜兰德下指令:“打开笼子。”
男人乖乖掏出钥匙,作势要打开笼子。
“喂?!乔治!你在做什么……”另一人上前想阻拦,十愿如法炮制,飞快将恶魔花札对准他,一触上杜兰德的眼,就像墨水滴入沉沉大海,男人的眼神也变得涣散,他愣愣道:“……唔,没错,得把她也送去研究室……”
“你,你怎么做到的?!”林鹤看着乔治把十愿放出来,惊得合不拢嘴,“催眠术?!”
“算是吧。”十愿含糊道。
“十愿,”杜兰德飞快在她脑海中说,“抱歉,这是我的极限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如果不用本体……催眠会造成很大的消耗。”
“没事,”即使明白杜兰德看不到,十愿还是弯了下唇角,“谢谢。”
恶魔花札中响起男人悦耳的低笑,过了几秒,卡牌上的光芒暗了下去,十愿收起它,一抬头就对上芬里尔探究的眼神。
“你居然能使役吸血鬼,”他警惕地打量着十愿,嘴唇的弧度像是一根被拉到极致的线,“你究竟是什么人?”
“是你爸爸。”
十愿望着他,微微一笑。
【芬里尔好感度-3%,目前好感度:-8%。】
十愿:ok,fine。
尽管想借着这机会查探研究所的地形分布,但两个黑衣人很小心,用一种特质的头套罩住两人,他们的手上也被铐上电子手铐,甚至耳朵也用噪音机堵上了,十愿与芬里尔完全处于一个被隔离的状态,分不清周围的情况。
他们只能毫无自主性地被两个黑衣人拉扯着,也不知走了多久,十愿隐约听到门合上的声音,她似乎被人按在一张台面上,“咔哒”两声,有什么冰冷的东西咬住她的手臂,十愿试图动了下,发现自己被完全固定住了,连身子都不能弯。
直到这时她头上的头套才被扯下来,刺眼的白光一下侵入她的眼,十愿不由眨了眨眼,才适应亮度,她迅速环绕一圈,发现他们正身处一个密闭的房间内,墙壁全罩上金属板,最里面有个带玻璃窗的小门,可惜太远了看不到里面,而她被绑在一个手术台上,难兄芬里尔在另外一张手术台,一个白褂男子站在她面前,端着一张熟悉的面孔。
十愿:“嘿,老伙计,又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