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来说……会有人把遗嘱藏在床底下吗。”聂铮微微皱着眉头,想起当时的情况,总觉得很奇怪。
“是我的话就不会昂,”于戮边做菜边说道,“遗嘱的话就是要交代后事或者承认自己活着的时候做过的事吧,就是给人看的东西呗。”
聂铮的想法受到了肯定,使他不得不再往深里去猜测:“什么情况下人会在死前把遗嘱藏好。”他每个问句语气都平稳得没有任何起伏。
于戮很努力地在假设那样一个环境:“怕被特定的人发现的时候?那遗嘱不是被捏成团了吗,陆宾其实是想防止那样的情况发生吧。”如果真是这样,那他最后对被威胁一事的挣扎也没有意义了啊……
聂铮在群里回了一个“收到”,其他三人紧随其后,他看见邰明明一句“聂队一本正经地也就算了你们几个能别学吗啊啊啊啊贼恐怖啊”,没回话,看着其他人调侃他,关了手机,专注于和于戮的交谈。
“如果真是这样,”聂铮起身准备进书房,并联系陆宾的家人和字迹鉴定结果整理出一个完整的可能□□件,“那么遗嘱上写的就肯定是与他杀人的原因相关的事。”
于戮见他一脚已经踏进书房里,赶紧回过头补充:“说不定连凶手的姓名都有。”
聂铮点了点头,嘱咐饭做完了敲门叫他,门关得还有一条缝的时候又卡在原地:“今天来接你的时候碰到林烩了。”他觉得还是告知一下会比较好。
于戮抬了抬眉:“哟,那小子啊,我刚还在担心他呢。”担心他是不是一不小心死哪儿了。
聂铮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嗯”了一声,没再说话,进了书房。
他能注意到于戮对林烩是很在意的,刚刚那一说在陈述事实以外也有些试探的意思,不过很可惜,于戮的心理活动是真的在心里头,一点儿惊讶也好高兴也好的表情都不给聂铮留。
他发现自己对于戮越来越在意了,各种方面的在意,除却因为感觉于戮有事瞒着自己的在意以外,可能还有另一个方面……
聂铮坐在椅子上,面前是电脑和手机的双重光芒,他纠结着,给乔小治发了条消息:我看不出来于戮在想什么。
他看了两眼电脑打开整理用的文档,又回过头看了眼手机,心想果然问这种问题还是太奇怪了,按下了撤回键。
刚看见消息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并截图准备发给于戮的乔小治:???特么这是第二次了吧。
他在聊天框内打字:聂队啊,我不仅看不出来于戮整天在想什么破玩意儿,连您在想什么我都参不透了啊!!
他本来想发送的,不过纠结了一下还是全删了,转而发给于戮那张截图附赠三个微笑脸表情。
于戮在做饭,没看手机,脑子里都是江久的提问,他其实挺想回复一句“喜欢”的,可再想想万一这人不靠谱,发给聂铮看了怎么办。
心里的感情到底是不是喜欢倒也有待考虑,不过至少现在,于戮想把它定义为喜欢。
一天平平无奇地过去了,于戮损了乔小治半个多小时才算消停,不过最后也跟乔小治感叹了一句:我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你们就别想了。
乔小治除了省略号以外也不知道该回什么了,聊天就此终结。
跟聂铮互道了晚安时已经是凌晨,于戮有些困了,躺在床上,没看见有什么消息,准备放下手机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