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的范围自然是在缩小,但不确定因素还是太多,始终无法控制到一个可以逐一排查的范围。
关于死者的问题,那老师和两人单独在办公室时全部如实回答了:这个学生平时在学校比较霸道,“黑历史”挺多的,力气也不小,不像是轻易就会被弄死的存在。
——可是看那具尸体,只有表情是惊悚的,身体上却没有太多挣扎,好像是发现被袭击的时候为时已晚了吧。
“这位学生最近有跟什么形迹可疑的人物有交集吗?”聂铮坐得很端正,一只手臂被吊着的瑕疵好似可以忽略不计。
江久在一旁摆着心好累的表情记录着。
那位老师开始思考聂铮提出的新问题,最后也只能苦恼地摇摇头。
聂铮和江久刚准备离开,办公室的门被敲了两声,随后打开了:“老师,上课铃响了。”探了个脑袋进来的人好巧不巧是林烩。
“咦?二位警官怎么也在?”林烩有点慌张,知道自己不该进来,连忙就想鞠躬道歉。
聂铮觉得这个时候回答”昨天跟踪你的那个人死了”有点不太合适,想了半天只说:“出了点事。”
林烩有点懵。
老师赶紧尴尬地打圆场:“你先出去吧,我马上来。”
“哦……哦哦好的。”林烩乖乖地关上门出去了。
“插个题外话,”聂铮盯着门,好像能看见林烩的影子一样,“老师,你们班林烩性格怎么样?”他是在耿耿于怀于乔小治说的这个孩子过去皮得很。
老师愣了一下,微抬着头回答:“挺好一孩子啊,成绩不错,也挺老实的,就是……”
江久抬了抬眉:“就是什么?”
“唉,他太老实了,又身体不好三天两头请假,经常会被同学欺负,”老师说话时有几分伤感,“我们当然是只要发现就制止处罚,但这孩子还是免不了被冷落。”
聂铮好像抓住了什么重点:“去世的那个学生……欺负过他吗?”
老师点了点头。还真有。
......
聂铮觉得他这一趟来得还是挺值的,虽然一直很在意的问题没有得到解答,但至少清楚了死者为什么要跟踪林烩——欺负林烩后被罚了,简而言之就是要报复呗。
“看来凶手又回到了以往的作案习俗,”江久跟在聂铮后面,看了两眼手机,“杀的人总是看上去干过什么坏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