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和任何人解释都没有人听啊。
聂铮又试着叫了他两声,看向虚掩着的门的外面,一片漆黑,就算于戮来了他也看不见。
他看了眼手机,没有新消息,他想等等看,然而狭窄的空间里除了一张勉强能挤下人的床外似乎并没有能坐下的地方,书桌前面原本看上去是有一把椅子的,但是现在也不知所踪了。
做人家床上总不太好,没有办法,他只好找了一个能下脚的地方站着。
可能是为了打发时间也有可能是想让自己暂时忘记心里那种痒痒的感觉,他拿出手机复盘案件的细节。
做个简单的加减法算算凶手究竟已经杀死了多少人,答案是已经三十个左右了。他不太能理解为什么第一、第二起连环杀人案间隔了整整三年,而过后就只有没几个月的空余。
不过暂时想不出理由就是了。每一起案件的死者之间都没有关联,偶尔找出一两个可能互相认识的,中间也参杂着太多的无关人士。
聂铮的手机弹窗弹出一条新闻:又一市值上亿的公司破产,背后可能牵扯到商业机密泄漏……
他皱了一下眉头,关了弹窗,但总觉得这个标题哪里有点眼熟。
……
“麻烦再来两瓶啤酒。”
那件破房子径直往前走数百米,依旧看上去可能濒临倒塌的酒吧里坐着很多人,一个因为微醉而脸红发烫的少年放下啤酒杯,向吧台的服务员挥了挥手。
时针走向十二点,他看着手机里成灾的信息,有聂铮时不时发来一句的问候和请求,还有乔小治从今天开始已经上百条的连环轰炸。
消息都标着未读的红点,因为他压根不敢点开看。
服务员收走了于戮面前的三个空啤酒杯,又递上两杯装满的。
三年没碰酒的于戮发现自己还是很不容易醉,喝了五六杯了才只有一点身体发热,心跳的速度还不如跟聂铮说骚话的时候快。
那个服务员看着他白皙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沉闷的样子,有点纠结地问:“你成年了吗?”
于戮刚拿起酒,尴尬地笑了笑耸耸肩,把一直放在那个卡其色包里保管好的身份证伸过去给他看了看,服务员闭嘴离开了。
身份证估计是无效的,但证明自己年龄还是可以的。
他背上沁出汗,隐隐约约看得清从左肩胛骨的地方往右下延生的一条长长的疤痕,分明包着一层薄纱布,还是能让人觉得恐怖,甚至产生“这人都这样了居然还没死”的想法。
于戮倒也不是第一次受这样的重伤了,烧伤什么的倒也是习惯了,不过这次的刺痛弄得他生疼,只好做点别的分散一下注意力了。
他鼓起勇气点开和乔小治的聊天,一句“还活着吱一声”特别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