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看着他这副落魄的样子不好意思多说什么,挑了一瓶给他倒上,递在面前。
于戮拿起那杯橙黄色的酒,看了几眼,尴尬地笑了笑先把帐结了,然后一口气喝完了一整杯。
身体像烧起来了一样,心跳加速血压升高,于戮依旧觉得这种感觉挺舒服的,尤其是想忘记一切放空一下自我的时候。
等这次酒醒了就去找聂队。这是他断片前唯一发出的誓言。
……
聂铮去了一趟乔小治的诊所,虽说是借着要一些消炎药的理由,不过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他是想来问于戮的下落的。
乔小治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垃圾桶里尚未清理的绷带:“于戮那货去酒吧了,”他边找消炎药边说道,“估计得断片,他就奔着这个去的。”他拿了个装药的塑料袋。
聂铮接过袋子,皱了皱眉头:“干什么喝醉?”
“他说是想找你前壮个胆来着,”乔小治看了眼手机,似乎有人正发消息给他,“不过我觉得他多半回不来,聂队你要不过去看看?”
聂铮迅速同意了:“地址发我。”
乔小治摆了个“ok”的手势,边在手机上点来点去边脱下白大褂。
“收到了。”聂铮看着手机里的酒吧地址。
“那聂队我有事儿先出去一趟,”乔小治拿上手机出了诊室,“您也赶紧去找人吧,我担心他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当初我陪着他喝酒的时候他是个喝醉了能把往事一点不差的复述一遍的人。”
“必要的时候记得捂住他的嘴。”乔小治摆了摆手离开了。
“嗯。”聂铮站在诊室里开了个导航,看着乔小治放在桌子上的绷带,随手拿了一卷放进口袋里,以防有什么用处。
他打了辆出租车,打很快找到了酒吧,挤过不算少的人群,走到最深处已经照不见门口光线的地方。
聂铮锁定了一个熟悉的人影,赶紧跑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于戮。”声音连着那只在于戮肩膀的上的手一起发抖。
于戮趴在桌子上,脸埋在胳膊里,好想睡的正香,听见聂铮叫他的声音后动了两下,背部显得有些僵硬。
“于戮,”聂铮摇了摇他,“醒醒。”他弯下身,抵着于戮的耳朵轻轻说道。
于戮挣扎着又动了动,看样子是醒来了,聂铮碰了一下他的脸,烫得简直能煎荷包蛋。
“聂队……”他晕晕乎乎看见了聂铮,眯着眼看什么东西都像蒙了层纱,看不清楚,大脑像短路了一样,看了一眼旁边大大小小的酒杯,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个,“聂队你怎么来了?”
于戮感觉在所有模糊的东西里,只有身前这个人看上去是清晰的,脑子里什么都想不起来,刚刚发生了什么也好,自己现在在哪儿也好,甚至为什么背部这么生疼也好都不知道,只清楚目之所及的那个人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