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不算长的暗道他来回踱步了好久,最终深吸一口气,重新回到诊所。
出来的时候他一不小心撞到了橱柜,上面的药瓶子掉地上摔碎了几个,一本原本似乎放在最高层的大册子不偏不倚砸在了于戮脑门上。
“哎哟操操操痛痛痛。”于戮摸着脑袋,随便跟迅速问他怎么了的聂铮抱怨两句。随后把暗道门关上,拿着这本和他很有缘分的册子坐回座位。
于戮看了眼册子封面上的内容。
于戮:……
“聂队,我发现我运气真的挺好的。”
“怎么了?”聂铮捂着嘴悄悄打了个哈欠。
册子上,“因为是最后一个接的患者所以象征意义地多记录一点吧”,这么一大行字写在上面。
于戮有那么一刹那感觉能体会到乔小治说这句话时的语气——惆怅里带着些沙雕的氛围,估计是一边回忆着辞职信一边写的。
册子里的内容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入院日期一类的记录全部都是整整齐齐的,到他离开医院的那天后理应该停下来的,可于戮翻了翻页数,还有大半本,而且每页好像都有点内容。
他从出事当天的记录仔细看起:
很不甘心但是也没办法,也不清楚该怎么办,虽然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但果然认命很困难啊……
下一次记录是那之后没几天:
听说我这本东西要接着记下去所以不舒服?这么想我也没办法啊,不过毕竟是跟我生命攸关的事情所以还是记得隐晦点吧,之后也藏起来不让别人看好了。
于戮看着这页的内容一脸懵逼。不舒服的那个人是谁?生命攸关的事情又是指什么?他完全没看明白,心想着兴许再往后看看,能有所发现吧。
他准备翻页,眼睛顺着右手手指看向册子的右下角,有一个小小的“X”,不知是什么意思。
再继续看,过了两天后的记录里有一个“-3”符号,文字写着:估计一时半会儿地不会来我这儿了吧,总算清净了,没想到被那货陷害辞职居然还给自己讨了个清静?不过每天都在担心看不看得见明天的太阳有点残忍。
又再往后一个星期的时间,没有记录,只有“X”符号,好几页都是只有日期和符号,于戮一下子没懂这个意思,碎碎念了几个时间点。
因为和聂铮那边的电话没挂断,聂铮极为清晰地听见了:“三年前杀人案受害者遇害日期?”他正好电脑开着那个页面,一个一个用光标点着核对,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