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再多带点?”本着孝敬伯父伯母的心的聂铮看着于戮准备给自己父母带的东西。
“够了,这么点够还了。”
于戮坐上聂铮那辆白色的小轿车,路上一直发呆看着窗外。
沿路上是各种卖年货的小摊,几个还没关门的门口生意不算冷清,熙熙攘攘的人群在薄薄的雪地上留下混乱的脚印。
外面的飘雪点缀着气氛,几朵腊梅花参杂其中,加上那些拿着春联烟花往家里跑的人,渲染得红火。
正好红灯停车,聂铮看了眼他,这小孩子眼神里似乎藏着几分纠结,在发现自己被看着后马上就不见了。
“还记得刚开始的你吗?”聂铮开着前方,不经意间提起。
“嗯?”于戮愣了一下,被手撑着的脑袋瞬间正了正,“当然记得。”他苦笑两声,倒不是觉得有多么不堪,但现在看来……真特么羞耻。
“那时候你为什么决定瞒着我啊?”快绿灯了,聂铮精神多集中了几分在路上。
于戮听到这份上也明白了,笑了笑,正正身子:“害怕呗,万一聂队你知道了就不要我了怎么办,”伸了个懒腰,“那时候不信我的人可太多了。”
在林烩被捕后的那几天,他顶着“于某”这个名字上过一回新闻,才算是彻底洗清了冤屈,总算又成了个活人。
“你怎么知道我不信你。”今天不知道是到了什么霉,又碰到个红灯,聂铮无奈踩下刹车,外面雪大了些。
“我哪知道,”于戮把箍着自己脖子的围巾取下来叠好放在了一边,嘴上带着笑,“这不担心唯一一个喜欢的人跑了嘛,倒时候不得哭死。”
“话说聂队,”他自己对这个话题提起了些兴趣,“现在想起当时那个委屈巴巴的我,有什么感想吗?”他笑眯眯地看着聂铮,总想引他说出些有意思的话。
聂铮看了眼面前,红灯暂时跳不回来,他手悄悄松开方向盘,一个吻落在于戮脖子上,又往上攀,咬住他两片唇瓣。
于戮一时感觉呼吸困难,直到那短暂得仿佛一触即离的瞬间过去,他喘了两口气。
“这就是感想。”聂铮继续看路,这个红灯意外地长,嘴唇还能感受到方才棉柔的触感和余热。
还没过几秒,于戮揪了揪聂铮的衣角,手肘遮住通红的脸部,依旧挡不住从脸颊到脖子泛出的红色。
露出来的眼睛满满写着两个字:还想……
聂铮笑了笑,这次比上次时间长些了,手撑在于戮大腿根部,轻轻地、慢慢地,像在抚摸一件艺术品。
于戮突然发现,自己这是在作死。
这个吻直到后面的车不耐烦到按喇叭了才结束,他几乎换不上气了,仰起脖子大声喘气,顺便后悔一下没多带几个创可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