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网球部熟人的就职情况弥生都大体上知道, 自然不会漏过出现频率较高的真田弦一郎。不过神奈川这么大个地方,而且警察又不是二十四小时时刻待机,到夜间还需要在警局值守防止突然意外发生的警察无疑比白天要少, 两个条件相交,弥生对遇见真田不抱有太大期望。
久保小姐就不一样了,她说:“我都已经见到日夏前辈了,再见到一个真田前辈也不奇怪。”
不论语气,单就这话语来讲,真田弦一郎更像是附带品。
看来就算是换了一个话题, 久保小姐也无法掩盖自己立海大叛徒的气质。
迟疑了一会儿,弥生还是颇为诚恳地说:“如果真的见到真田君你可千万不要这么对他说。”
到底久保小姐是立海大的学生,但凡她换个学校,一心向着另外的学校都没事。但问题是她就是立海大的学生,小了真田弦一郎好几届的直系学妹。真田知道自己学校尤其还是网球部的学生竟然“堕落至此”,心情肯定会很复杂。
弥生的心情也很复杂,不过她的复杂与真田相比肯定多了一分的窃喜。毕竟虽然说着场上敌人场下朋友,但完全将日常与比赛剥离开也是很难的。尤其是立海大和青学国三那年的战斗特别激烈,虽然这跟她们青学女网没多大的关系,但每天训练的时候会碰见吃饭的时候常常会聚在一起,心态被影响了也是很正常的吧?
才怪啦,这一点也不正常!
明明以往她只会在特别搞笑的事情才会幸灾乐祸,就比如迹部周末坐直升飞机去学校(这个梗真的就过不去了)。而现在,她已经发展到别人只跟倒霉沾上一点关系都会感到好笑了。
弥生反思,弥生自责。
成功的反思和自责需要追溯到导致她变成这样的根源。近期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弥生首先想到的是在案发现场见证了太多世界的黑暗而给自己的心灵抹上了一层黑色。但想想自己在现场大部分时间都忙着进行案件记录和线索搜集,又觉得这完全是把自己的问题推给他人。即便被害者和凶手做了很多错事,但这也不是弥生将锅推给他们让他们背的理由。
再想,弥生就把视线聚焦在安室透身上了。
不知道是不是安室透身上安有视线雷达,弥生的眼神在他身上还没有停留超过两秒,又被他抓住了。顺着视线回望,安室透将弥生的慌张尽收眼底。
“嘿嘿,”久保小姐眨眨眼,完全没有注意到弥生和安室透的暗流涌动,“我也就是在日夏前辈、毛利小姐和安室先生面前才会这么说嘛,相信大家肯定不会轻易出卖我的对吧。”
安室透收回落在弥生身上让她紧张不已的视线,晃了晃食指,纠正道:“将轻易二字删掉可能会更好一点,难道在久保小姐心中我们是那种在别人收买下会出卖你的人吗?”
“是我的错,就算是将整个日本的金子摆在大家面前,你们都不会出卖我的。”久保小姐很上道的改正自己的话语,顺带大加称赞在坐大家不为金钱所动的品质。
安室透依旧是那个对弥生那几届网球不了解的安室透,不过这也不妨碍他听出久保小姐和弥生口中的真田也是一个打网球的人,问:“对了,那位真田警官,打网球也很厉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