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不是陆老师么?”女孩的眼里露出崇拜的神情,“她可是我最喜欢的老师了,她的课,我可是从来没有错过一节!
“你是学生?”
“是啊,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余雅丽,是复旦大学的学生,今年大二。”
老人补充道:“小余是暑假来这里勤工俭学的。”
纪风涯点头道:“你还记得上次陆老师上次来这里是什么时候吗?”
女孩想了想道:“上周三中午。”
与咖啡厅老板说的时间一致。对于那位狂热的追求者,陆离以往都是视而不见,不给予任何回应,然而那天却一改往日的作风,爽快地接受了他的邀请,搭乘他的车来到档案馆,可见当时她有何等心急,急切地想要从那些陈年档案找到某件事情的答案。
停顿了几秒钟后,他缓缓道:“你知道她那次来档案馆是要查什么吗?”
“翡冷翠。”
“佛罗伦萨?”纪风涯的眼里闪过一丝惊异。
翡冷翠是意大利名城佛罗伦萨的旧译名,徐志摩曾写过一首著名的诗《翡冷翠的一夜》,说的便是自己在佛罗伦萨度过的一个孤寂抑郁的不眠之夜。
“当时我曾问她是否需要帮忙,她告诉我她要查一个地址,名叫翡冷翠,可能是街道名、商号、旅店、银行、钱庄等。”
“她还有没有说其他的?”
女孩想了想道:“后来我查到一家名叫翡冷翠的报社,看过资料后她失望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华伦大厦三楼,怎么可能有104号房?’”
“104号?这么说来,她要找的确切地址是翡冷翠104号?”纪风涯皱了皱眉,“她最后找到了吗?”
“不知道。”女孩抱歉地摇了摇头,“那天家里出了点事,接到电话后我便匆忙赶了回去。”
谢过小余后,他大步走进了档案馆深处。埋首故纸堆中,在斑驳的历史中徜徉,不知不觉,已是下午四点。纪风涯望着档案馆中堆积如山的资料,不禁有种望书兴叹的感觉。
整整一个下午,他查遍了档案馆中保存的关于旧上海建筑的上万份资料,却没有一个符合条件。莫非档案馆中根本就没有与之相匹配的记录,那陆离岂不是会空手而归,又为何会在第二天离开WaittingBar?
由此判断,她极有可能找到了“翡翠104号”的确切地址,于是第二天便心急火燎地赶了过去。等等,若翡翠104号就在上海境内,得出确切地址后便可即刻打车前往,为何要等到第二天才去?而且还一去就是好几天,并且还不忘在酒吧门口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