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二十分钟前,笕和女人在那个位子碰面。女人穿着黑大衣还戴墨镜,长发遮住了脸,看不出相貌与年龄。
笕突然站起来了。百舌握紧锥柄,松开交迭的腿,依照咖啡账单算好零钱放在桌上以便随时可以离开店里。
此时笕正向经过的女服务生询问厕所在哪里。
百舌的肩膀一松。妈的,原来是要上厕所。
但下一瞬间,百舌起身离席。看着笕沿着走道朝里走去的背影,百舌突然再也憋不住了。如果有机会,干脆趁现在动手了事,否则这样下去实在无法安心。
百舌尾随着笕,从后门来到店外走廊,笕走入走廊尽头男厕的背影在眼前倏然一闪。百舌停了一步,才踮着脚匆匆行过走廊。
潜入男厕后,百舌并未看到人影。百舌得意地暗笑,目光瞥向后方墙壁,那儿虽有用来采光的小窗,但一个大男人不可能钻得出去。
百舌站在洗手台前,边假装整理头发边看着隔间厕所的门。两间之中有一间的门是关着的,门板上可见使用中的红色标志。
看样子笕似乎拉肚子了。百舌皱起鼻子,凝视关着的门。现在笕应该处于最无防备的状态,但若百舌翻门侵入,他不可能乖乖蹲着等死。
看来唯一的办法就是出其不意地破门而入,一举打倒对方。门锁似乎很简陋,看得出来锁头已松。好,动手吧。
百舌右手抓紧尖锥,左肩朝着门,双脚岔开站稳。
这时外面走廊响起脚步声。百舌连忙把右手藏进大衣口袋,返身就走。百舌感到内脏发热。该死,差一点就能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