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杉呼地吐出一口气,保代这样说其实等于救了他,因为他根本不想拽着仓木的手臂把仓木拖出病房。
大杉刻意做出无奈的模样耸了耸肩膀后说:“好吧,那就随便你们,不过我可要在这旁听。”
仓木点点头,继续发问。“那么,我想请问你进咖啡厅之前的事。当你抵达时,那个游民已在店前的人行道上了吗?”
保代舔舐干涸的双唇,“不,他不在。就算在,我也没有注意到。”
“原来如此。那内人她第二个抵达时有没有提到什么游民?”
“没有,完全没有,最后抵达的信子也完全没提到有这样的游民。”
“是吗。这么说来,是你们三个一起走出店外时,才首次看到那个游民吗?”
“对。”
“那个叫沼田的男姓游民是怎么纠缠你们的?”
保代吞了一口口水,眼中闪过一丝畏怯。
“当时我们三人站在店前,正在商量要去哪里用餐,我记得那个人好像原本是坐在隔开人行道和车道的护栏上,突然就跑到我们身边,嘴里还说着不干不净的话。”
“他说了些什么?”
保代垂下眼,求救似地向大杉瞥了一眼。
大杉轻咳一下。
“警部,那和本案应该没关系吧?”
“不听听看怎么知道无关。”
“如果你坚持要听,那就让我来说吧,中冢女士之前已经向警方说明过了。”
“我想听的是中冢女士自己亲口说,大杉警部补。”
大杉咬紧牙根。仓木故意用大杉的职衔称呼他,摆明了是要让大杉想起自己的身分地位。
大杉还没发话,保代已察觉险恶的气氛连忙开口。
“让我玩你的屄……他是这么说的……”
看到保代垂眼说出这句话,大杉气得浑身哆嗦,他突然有股冲动,巴不得用力朝仓木文风不动的背部狠狠踹去。这个该死的男人,难道一点也不懂得替别人着想吗?
但仓木仿佛只觉得保代在念顺口溜,毫不动摇地继续说:“然后沼田怎样了?”保代没有抬起眼。
“他不断重复起先那句话,一边绕着我们不停打转。”
“他看起来像是盯上了你们之中的某人吗?”
“不知道,他只是一直对珠枝说,让我玩你的屄。”
一阵尴尬的沉默笼罩病房。
最后仓木终于打开重如千斤的嘴巴。
“结果,周遭都没有人愿意帮你们解围是吗?”
“对,除了去世的那个笕俊三。可是一想到要是他没来帮忙,珠枝也不至于会死,我就觉得心里好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