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搞的啊,医生?他没有痉挛嘛。是不是电压太低了?”是野本的声音。他假装昏迷趁机竖耳倾听。
“不,电压和通电时间都已到极限了,根据病患个人体质或当时的体能状态,偶尔也会发生这种情形。暂时先观望一下吧。”如此回答的是院长小山。
他被带进这间医院起码已过了十几个小时。地点他不清楚,但应该离东京不远。小山在野本的委托——或者该说是命令下,对他试用电击疗法。小山起先大为反对,强调电疗主要是用来治疗精神分裂症,对失忆症不具效果,但最后还是屈服在野本的威胁下执行了。当时他听着眼前两人的对话,对电击疗法除了感到恐惧,倒也萌生某种期待感。如果真有可能治好失忆症,就算忍受几下电击也无妨。所以当他们把他绑在床上时,他才会毫不抵抗地任由他们摆布。
可是现在他后悔了。按照小山的说明,在脑袋装上电极,通电之后会立刻昏迷所以几乎毫无痛苦。通电后身体会产生痉挛,断断续续地持续一阵子,但当事人自己毫无所觉。没想到实际体验后,他既未昏迷也没痉挛,只感到剧痛和不舒服。即使把电压升到一百伏特以上、延长通电时间也依然是同样的结果。
野本开口说:“没办法,那就明天再试一次吧。这次要把电压再升个五十伏特,好好电他一下。”
“那样太危险了。”
“有什么危险的!被几千伏特的雷打到,还不是有人照样活着。”
他一边忍受痛苦,一边差点憋不住笑出来。野本那种单细胞脑袋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小山的声调变了。
“你把我这里当成什么医院了!就算……”
“对啦,我清楚得很。你想说这里住了很多大人物的家人,是个很有来头的医院对吧?那又怎样。我也一样受大人物的关照,没什么好得意的。”
他微微睁开眼,正上方的荧光灯非常剌眼。他看到小山对负责操作机器的看护比了一个手势,看护走到床边,松开他手脚上的皮带。从短袖白制服里露出的手臂覆满了铁丝般的汗毛,此人的个头虽不高,胸膛却厚如岩板。
“把他送回保护室去,记得替他换内衣。”
看护把粗壮的手臂伸入他身体下方,轻松将他抱起。他感到自己仿佛回到童年,一瞬间忘了痛苦,愉快的感觉包裹全身。
那名看护一次也没开过口,看来似乎听得见,不是聋哑人士。
保护室关着铁门,是间四周筑以水泥墙的单人房。门的下方有一个小小的开口,三餐就从那里送进送出。室内有一张摇摇欲坠的床,马桶固定在墙角一隅,天花板一角装有监视器,他的一举一动都遭到监视。
看护让他躺在床上,替他脱掉睡衣和内裤,他像看到什么珍奇异物似地望着自己勃起的命根子。看护瞧也不瞧,手脚利落地替他换好了贴身衣物。
“谢谢。”他试着出声,但看护严肃的脸上连眉毛也没动一下,径自默默走出。他扯下睡衣,把手伸进内裤里,这个坚挺的玩意一点也不像是自己的。握紧之后,轻轻搓弄,腰部立刻窜起一阵令人心痒难耐的快感。他对这种感觉虽感困惑与惊讶,同时却搓弄得更快。海啸般的波涛急速高扬,他忍不住便猛然在内裤里射精,括约肌感受到的敏锐战栗令他扭动着,同时眼底似乎看到无数画面如走马灯般一一掠过。他发出呻吟,想让那个画面静止,但终究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