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想叫我帮你说情,就赶快说吧。不过你可要搞清楚,我也有做得到和做不到的事。”光是说出这番话,已令他快吐血了。木场堆出满脸恶心的笑容,镜片后面的眼睛,像在夸耀胜利般炯炯发亮。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啦,大杉先生。我并不打算请你帮忙做什么,反而该说,是要请你什么也别做。”
“这是什么意思?”
木场垂下眼,然后翻起眼谄媚地看着大杉。“其实我啊,和池袋的丰明企业很熟。”
“丰明企业?”
大杉心里砰地弹起某种东西。
“对。你心里应该也有数了吧?他们很照顾我,所以我听说你无缘无故地找他们麻烦一事后,不能坐视不管。”
大杉把手汗往裤子上一抹。
“是野本托你来的吗?”
木场做作地摇头,“怎么会,没有任何人拜托我。我只是听到他们发牢骚,不忍心袖手旁观罢了。”
“换句话说,你可以放过我女儿的偷窃案,条件就是我不能动丰明企业,是这样吗?”
木场得意洋洋地点头。
“对。很简单吧?又不是叫你去做什么麻烦事。”
“我女儿偷窃的事你是从哪听来的?”
木场猛眨眼。这个出乎意料的问题似乎令他措手不及。
“从哪?这个我可不能说。我有义务保护我的消息来源。”
“那家超市只向成增分局的少年组报案,应该没通知学校和小区自治会。因为我女儿被逮到时,当场就威胁过店里的人说她老爹是刑警。超市为了以后着想,多少也会稍微考虑算计一下。”
“消息来源我不能透露。”木场又说了一次后就闭上嘴。
大杉握紧拳头。如果不是超市,那就只剩警方这边了。
大杉突然伸出胳臂一把拽起木场前襟。桌子歪了,茶杯也倒了,小惠发出微弱的尖叫声向后躲。
“如果你不想说,就保持沉默。我只要知道你是在丰明企业唆使下傻呼呼地跑来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