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里了。”水芹说,“带着身份认证的仿生人会直接从白壁中穿进去,但我们不行。”
“不用进去也行,”宋飒凑近了敲一敲“碗”,立刻弹出大红的警告电子屏,提示“碗”上附加高压电,请立刻远离。
“这里的安保系统和厨房自成一体。”水芹解释,“所以攻克难度不在厨房之下。”
“温酒可能是在路上的任何一个角落失踪的。”宋飒说,“可能性比在大棚里失踪要高得多,如果我是犯人,我绝不会贸然入侵大棚,而是伺机等温酒出来以后再动手。”
“对不起让你们白来一趟,”水芹低头,“我只是希望能帮上一点忙。”
“不不不你已经帮了很多了,”宋飒立刻说,“我们这一路走来看到的所有的细节,虽然现在可能不知道重不重要,但是以后或许就会帮上忙。”
“没有任何细节是和案件无关的。”贝拉米补充。
“诶?”宋飒猛地回头,“你抢我台词!”
“我就知道你要说这句,”贝拉米淡淡道,“你说了整整四遍了。”
“有那么多?”宋飒震惊,“你居然还数着!”
“我没……特意数,”贝拉米发现自己有点解释不清,“我就是单纯记得。”
【哦豁!】索娅意味不明地叫了一声。
【没有哦豁,】贝拉米回头瞥了她一眼,【你明明也记得一清二楚。】
【我不记得,】索娅抬眼望天,【我什么都不记得。】
【……】
“我在这里……”水芹长久地在夜风中沉默,好像在自言自语一般低声说,“我在这片土地上,把温酒的发绳埋了下去。”
宋飒一愣。
“在这里吗?”贝拉米问。
“这株草……”水芹往前走了几步以后蹲下去,在巨大的半球形碗的映衬下,她的身子显得单薄瘦小,“这株草是我种的,就种在发绳之上,我知道这很可笑,但我把它当做温酒一个小小的纪念,一个……小小的墓地。”
“鸢尾花。”贝拉米低声说,“花语是爱的使者,人们相信它能将死者的灵魂带往天国。”
“我没有那么想……”水芹擦了擦眼角,“灵魂什么的,大概我们都没有,我只是觉得鸢尾花代表绝望的爱,我想象中的温酒……和鸢尾花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