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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这样形容不是很贴切,但是事实就是如此,他和棺材铺之间有一股血脉相连的感觉。

    也是第一次,他彻底感受到了棺材铺的强大,师傅所说的,能暴力闯进来人当属凤毛麟角绝非虚言,沈亦棠甚至觉得师傅有谦虚的成分。

    “啪嗒……”

    桃花落在衣衫上的轻响引起沈亦棠的注意,抬眸望去,幼鱼抱着自己的宝贝兔子蜷缩在老树下,稀稀拉拉落下的桃花缓缓覆盖在两小只身上,像是盖上了粉色的薄被。

    视线上移,沈亦棠愣在了当场。

    夙任躺在桃树最为粗壮的枝杈上,右手随意枕在脑后,白瓷酒壶高高举起,清冽的酒液划过一段优雅的弧,落入夙任口中,来不及吞咽下的酒液顺着莹白的颈滑进大开的衣襟,洇湿了胸前大片衣衫。

    带着一丝颓废的夙任,邪魅又性感,墨色的眸子蒙上了一层绯色雾气,久久注视着棺材铺的方向,思绪堕入尘封的过往。

    和他目光相对的,正是沈亦棠的房间……

    微醺的夙任发觉暗中有深不可测的人窥伺,以为是有人要对沈亦棠不利,酒意瞬间消散,眸中精光乍现,强横气息席卷,只不过在快要接近棺材铺时便宛若石沉大海,消匿于无形。

    等待了这么久的人,夙任恨不得时时刻刻待都把人圈在身边才好,可又怕吓到他,所以只好想了这个折中的法子,每晚守在他窗前,即使两人隔着一面墙壁,沈亦棠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可夙任并不贪心,如此就已知足。

    身形一闪,惊落簌簌桃花雨,夙任带着一身桃花幽香悬在沈亦棠窗前,他有些担心短短几个时辰里沈亦棠身上发生了什么,居然平白强横了这么多,简直像换了一个人,而短时间能提升的修行的方法,大多是一些一些歪门邪道,对身体损伤极大……

    他知晓沈亦棠知道自己就在窗外,也不出声,闷头灌了一口清冽的酒液。

    “吱呀……”

    “咔嚓……”

    窗子被支起的声音和酒壶碎裂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在看到沈亦棠瞬间,夙任手里的酒壶便脱手而出,还没来得及咽下的酒液顺着唇角滴落。

    “玄笙……”

    夙任声音哽咽,眼角微红,连笑容都带着淡淡苦涩。

    终究不是大梦空一场。

    夙任眼里心里全是玄笙,视棺材铺威力绝伦的禁制为无物,跌跌撞撞奔了过来。

    没有人比沈亦棠清楚棺材铺子的禁制有多可怕,那股火速聚拢而来的波动蕴含着多么恐怖的能量,若是夙任就这样不管不顾的撞上来……

    沈亦棠现在和棺材铺‘心意相通’,电光石火之间承认了夙任并非‘闯入者’,下一秒便被死死筛进充满酒气的怀抱里。

    “你放开……”

    夙任唇舌同样微凉,沈亦棠始一开口便被掠夺了呼吸,修长如暖玉的手指攥紧手中蓦然出现的金色云雷符,手背上根根青筋鼓起,只是……到底没有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