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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息间满是夙任身上浅淡的清幽香气, 沈亦棠仰头,死亡视角之下的夙任同样帅气的不似凡人……

    “你觉得小东西的死状, 像什么东西?”

    像什么东西?

    沈亦棠凝眉,继续把自己毛烘烘的发顶埋进夙任微凉温润的颈窝,细细思索起来。

    长长的焦线,呈‘大’字形被束缚的小孩儿,天花板……

    “风筝?”

    沈亦棠有些不确定。

    “聪明。”

    奖励性的在沈亦棠潮湿的额头落下一吻,夙任墨色的眸子里满是赞许。

    “可是那高温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总不能是把风筝放到了臭氧层上吧。

    沈亦棠被自己的天马行空笑到,低声嗤笑起来。

    “去问问他奶奶不就知道了?”

    也对!小鬼头暂时醒不过来,他奶奶一定也知道些什么才对。

    说干就干,沈亦棠推开夙任,三两下套上外套,利落的就要出门。

    “哥哥你要去哪里?”

    幼鱼顶着一双黑石榴一样澄澈的眼眸拖着小短腿儿跑过来,一手抱着他的宝贝兔子,一手扒拉着沈亦棠的大腿,晶晶亮的眸子里好像有光。

    “哥哥要出去办事情。”

    “这样啊……”

    幼鱼有些依依不舍的松开沈亦棠衣角,黑曜石一样的眸子黯了一瞬,依然甜甜的笑着,紧紧环抱着缩成一团的小白兔,懂事的告诉沈亦棠要小心哦。

    “幼鱼要不要一起去?”

    幼鱼一向乖巧的很,不声不响,从来不会惹麻烦,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老桃树下,陪伴他最久的就是怀里的小兔子。最近大大小小的事情不断,沈亦棠发觉自己确实有些忽略这个懂事的小家伙了……

    “可以吗?”

    幼鱼瘦削的脸上满是欢喜,他忘记了所有生前的事情,记忆开始的地方就是棺材铺,接触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沈亦棠,因此对沈亦棠有一种雏鸟情节,很是依赖他。

    不知不觉,幼鱼来到棺材铺已经将近三年,对于外面的喧闹世界,幼鱼一边向往,一边又是源自心底的抗拒,他走到最远的地方,也就是老桃树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