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消匿于无形之后,幼鱼额头上的裂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你照顾好幼鱼,我出去一趟。”
刚才那股突如其来的力量,想要毁灭幼鱼的同时,也暴露了施术者的位置。
沈亦棠把温度已经降下来,安稳睡着的幼鱼交给阿瑶,末了还不放心的把师傅离去时留下的那枚玉佩戴在了幼鱼身上,提着断剑怒气冲冲的跑了出去。
……
今夜是湖城贵圈儿的大日子,先前湖城第二富,如今首富安家,正在老宅里大宴宾客,庆祝独子安幼舆接班家族企业。
湖城贵圈儿自从前首富杜家无故倒台之后,低迷了一阵儿,正是需要一个契机好好热闹热闹的时候,所以各方权贵也都算赏脸,能来的都来了,觥筹交错,气氛热络非凡。
安幼舆身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燕尾西装,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不远不近的跟在安老爷身后招待宾客,表现的很是得宜,再加上安幼舆长得很是出挑,有他母亲年轻时的几分样子。来者自然也明白安老爷的意思,也就不吝啬夸赞之词,对安幼舆大加赞扬。
身处商场,自然知道其中一些只不过是一些场面话,听听也就罢了,可毕竟是自己选的继承人,安老爷还是挡不住的高兴,酒水也不由的多吃了几杯。
“你瞧他那个小人得志的样子,真是恶心……”
贵圈儿同样也分三六九等,甚至阶级感还会更加鲜明,一切靠咖位说话。
“现在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啦,家里无缘无故闹了那么一出儿,你当我们还是原先的杜家吗?”
说话的两个正是前湖城首富杜家的两个年轻子弟,虽然穿着上还算光鲜,只是难掩眉宇间郁结之气。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群人就是鼠目寸光,捧高踩低,等咱们东山再起的时候……”
同行的伙伴闻言猛地灌了一口烈酒,清凉的酒液顺着食道划过,留下一连串火辣的触感。
“……先不说这个了,说多了都是眼泪……不过有件事儿我倒是很好奇的,不是都说安幼舆身子骨儿弱得很,比娘们儿还娇嫩,一直都藏着不敢见人,尤其是几年前来着?好像是三年前吧,怎么这两年突然就好了?这也忒邪乎。”
“那谁知道?别说那有的没有的,被人听去了又该做文章,咱们家可不能再出问题了,要不然就真的是树倒猢狲散,他们上边的这些年搜刮的肯定少不了,受苦的还是咱们这样的……”
两兄弟先前风光的时候,走到哪里那都是焦点,现在也只能猫儿在黑暗的角落里喝点闷酒了。
宴会正进行到高潮儿,一阵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之后,安老爷领着安幼舆走到高台上,简单的开场之后,表示要安幼舆讲两句,在大家面前露个脸儿。
安幼舆嗓音低沉性感,不卑不亢简单说了几句,大部分都是恭维来宾,赢得了一片掌声,就在安幼舆谦逊的表达谢意时,意外发生了……
毫无预兆的,安幼舆红润的脸庞霎时间雪白,还没来得及收回的笑容僵在了嘴角,满脸痛苦的捂住胸口,仰倒在红毯上,人事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