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鸩:“最近两年死的是我杀的,其余的可能是之前的老板杀的。”
“有这么多鬼都和齐溪一样,死的莫名其妙的。数量几乎是民宿老板杀死的两倍以上了。”安阎伸手指给杜鸩看,“不过大部分都是你来之前死的,你来之后,包括叫齐溪在内的三个鬼也只死了五个。”
安阎看着生死簿上这些鬼死时所备注的年份,灵光一闪,想起了他在来之前所做的笔记,隐隐觉得这两者之间似乎有什么联系。
安阎从行李中翻出他的笔记本,人蹲在地上,把本子放到床上摊开了,翻到记录迷心民宿资料的那一页开始看。
很快,安阎找到了他要找的名单。
安阎转头冲着杜鸩招招手,“杜鸩,你快过来看!”
杜鸩闻言过来,蹲在安阎旁边。
安阎把杜鸩手里的《迷心民宿生死簿》放在床上,一目十行地对着生死簿和他笔记本上的数据。
对完所有数据,安阎发现了一个让他毛骨悚然的事实。
“杜鸩,我发现了一件……很不好的事情。《生死簿》上写得那些红色的死字,说不定不是我们一开始以为的那个意思……” 安阎转头看着蹲在他身旁的杜鸩,伸手抓住了他的手,“从四年前开始,到今年齐溪死之前,从迷心民宿出去的活人,和在迷心民宿死的莫名其妙的鬼的数量是一致的,每一年都一样。”
杜鸩:“是不是巧合?”
安阎尽量清楚地表达着他的想法,“六年前,迷心民宿成为凶宅,在整个云市有了凶名,死的人多了,渐渐就没人来了。自四年前起,每年来这里住的人最多不会超过十个,活着出去的人偏偏和红死的鬼一样多,我觉得不是巧合。”
“我就在你们当中。”杜鸩面色一沉,“她成了你们当中的某个人,所以鬼齐溪死了。”
画鬼喜欢玩的输了就把身体给他的游戏,夜晚先后盯着臭水沟玫瑰图看的那些人,安阎洗过澡后被换掉的画,豪华挑战第三天早上放在周乾房间飘窗上的画……
一切,都连起来了。
安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挑战第二日晚上,有人把齐溪寄生的臭水沟玫瑰图带回了房间,齐溪趁机代替了他。”
杜鸩:“应该就是你说的这样。”
想起豪华挑战第一夜发生的那件事,安阎问道:“齐溪是不是同时只能以一个鬼的身份出现?”
杜鸩点头。
“怪不得豪华挑战第一晚,臭水沟玫瑰图里没有鬼出来和我玩游戏,那天晚上,齐溪以浴缸鬼的身份去杀许霖了。”安阎埋怨自己,“其实这些事一直是相互联系的,我怎么现在才发现。”
杜鸩一脸嫌弃地看着摊开在床的生死簿,“谁能想到,生死簿所谓的死,竟然是金蝉脱壳。这些守规矩的鬼一旦附到人身上,就再不受迷心民宿的感应和约束。只要他们作为住户守《迷心民宿住户守则》,就能活着用新身份离开迷心民宿,哪怕他在这里杀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