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杜鸩的记忆来看,最晚也是他上初中的时候吧。
杜鸩不记得过去的事情,安阎不想问他这个问题,转而问了别的,“杜鸩,你记忆里最早的画面是什么?我把它记下来,说不定对我找宅子有帮助。”
杜鸩想了想说道:“一座不怎么高的山,我在那座山上待了很久很久。”
安阎眼睛一亮,“难道孕育你的宅子就在山上?”
“很有可能。”杜鸩,“可惜我已经不记得它的样子,也忘了我为什么离开那个宅子。”
安阎心中一涩,皱眉道:“你离开宅子和我有关。”
杜鸩亲了下安阎的眉头,“不要皱眉,难道你希望我一直留在宅子里当宅灵,我们永远不见面?”
安阎急切道:“当然不是。”
“我也是这么想的。”杜鸩又亲了安阎一下,“安阎,我做那些事情都是因为我喜欢,你再多想,我会生气。”
“我就是觉得不公平。”安阎说道,“喜欢是两个人的事,怎么偏偏你承受的和付出的都比我多那么多……”
“因为我得到的更多。”杜鸩一本正经道,“比起我得到的,我做过的那些事都是小事。”
杜鸩转身把安阎抱在怀里,“安阎,不要只盯着看我付出了多少,也想想你自己,为了我,你已经做了很多。”
安阎抬头亲了下杜鸩的下巴,拿着纸笔坐直了,继续在本子上写写画画,“杜鸩,我还有一些事情想问你。”
杜鸩:“好。”
安阎和杜鸩两个人一个问,一个答,直到半夜两点才休息。
安阎定的是十月七日的高铁票,十月六日晚上,安阎和杜鸩在旺斯酒店缠绵地度过了他们分别前的最后一个夜晚。
十月七日早上,杜鸩把安阎送到旺斯酒店停车场附近,看着安阎上了出租车后,就离开了。
十月七日早上九点三十分,安阎坐出租抵达火车站,于十点二十五上了通向老家钟市的高铁。他家距离火车站很近,离飞机场很远,坐高铁要比坐飞机更方便。
这次没有杜鸩陪着,安阎买了靠窗户的票,一上车就端端正正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拿着手机和杜鸩发消息聊天。
安阎:我到高铁上了,今天车上人挺多的。
杜鸩:嗯,到了老家给我发消息。
安阎:???我以为你会陪我聊天。
杜鸩:你不睡觉?
安阎睁着眼睛说瞎话。
安阎:就四个多小时,都不够做个梦,不睡了。
高铁出发后,安阎手机的网络信号时强时弱。信号差的时候,安阎发一条消息过去,等他收到杜鸩的回复,至少是几分钟后的事了。
还好两个人都很有耐心,不但不急躁,反而很享受这样的过程,慢悠悠地你一句我一句的发着消息,没什么营养,却足以暖心。
高铁再有半个小时就到站了,手机的网络信号终于稳定下来。
杜鸩:你真的不睡一会?
安阎:不睡,只剩半个小时,这次真的是做个梦都不够。
杜鸩:嗯,等你出站了,拍点照片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