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丘泽用力摇晃安阎的床,一边摇一边喊道:“不能睡在这里,你们不能睡在这里。”
像中午一样,沈丘泽把同样意思的话说了四遍之后就不在说了,只抓着安阎的床用力摇。
安阎眼看着睡不成了,起身下了床,走到杜鸩身边站好,“我们怎么办,就看着他闹腾吗?”
杜鸩皱眉看了沈丘泽一眼,点了点头。
“不行,不能站着,不能站在这里!”
安阎下了床后,沈丘泽便松手放开病床,直奔着安阎和杜鸩过来了,
沈丘泽用力扯了下安阎的裤腿,喊道:“你们不能站着,不能站在这里!”
这一次,同样的话沈丘泽还是重复了四遍。
四遍说完,他就从一个神经质话唠变成一声不吭的哑巴。
安阎低头看着沈丘泽,“不能睡,也不能站,你想让我们怎么样?”
沈丘泽站起来走到他自己的床边,把枕头压平整了,再把被子整整齐齐地铺在床上,盖住枕头,压得比酒店的床铺还要平整。
做完这一切,沈丘泽转头看了安阎和杜鸩一眼,做出了一个类似上床的动作。
就在安阎和杜鸩以为他要上床睡觉时,沈丘泽当着他们的面,钻到了床底下笔直地躺好,双手交叉摆在胸前,闭上了双眼。
这一切,似乎就是沈丘泽对安阎问题的回答。
安阎看向杜鸩,“他是什么意思?是在告诉我们,不能睡在床上也不能站着,只能睡在床底下?”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沈丘泽的床底下传出来,像是在回应安阎。
安阎蹲下了,看着在床底下躺成尸体模样的沈丘泽,“沈先生,我猜得对吗?”
沈丘泽转过头面朝安阎,他瞪大眼睛,两边的嘴角用力咧向耳根,要是化了妆,就是一个笑不出来的悲伤小丑。
第177章
安阎又问了一遍,“您是不是想让我们睡床底下?”
沈丘泽抬起手,指着安阎背后的方向,闭着嘴,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安阎保持蹲在地上的姿势,扭头望向站在他身侧的杜鸩,“我们怎么办?要不要听他的?”
杜鸩沉默不语。
安阎想了想道:“我有点在意诗里的内容,要是他是中年人,我们就听他的话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