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从他肩上支起来, 望着他。
寇冬:“唉, 其实根本不用那么大费周章。比如,我把我要洗澡的消息放出去……”
叶言之:“???”
这关洗澡什么事?
寇冬:“凡是来偷看的, 都是鬼。——就是这么简单的事。”
叶言之:“……”
叶言之也说不清自己是气好还是笑好,恨不能敲他头。
在青年心里,这游戏就这么猥琐痴汉吗?
叶言之感觉自己有点躺枪。
寇冬委屈的很:“不怪我把他们想的猥琐,你看他们干的都是什么事——一口一个灌满一口一个生崽的, 这难道不是因为他们自己就很痴汉?”
还有那个神像,把替身拉进去是干什么的别以为他不知道——虽然红布盖着, 可声响盖不住好吗?
就那动静,哪点儿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了?
通通都得回炉重造。
叶言之膝盖更疼了。他沉默半晌,才说:“他们的想法,可能过于偏激。”
寇冬不可思议道:“你管这叫偏激?”
这难道不叫变态?
“……”
小人彻底不吭声了。半天后,他才拉着寇冬的一缕头发,闷闷憋出来一句:“拿这个做决定,太草率了。”
以青年自己做钩子——叶言之光是想想,都无法接受。
寇冬想了想,居然被他说服了。
“也对,万一玩家中也有这种变态呢。”
说不好,反正自从进入游戏之后,他就觉得他格外有吸引神经病的潜质……
叶言之的膝盖简直被插成了筛子,紧抿着嘴,一句话也不说了。
*
死去村民的棺椁被抬了起来,吹锣打鼓地绕着村子走了一圈,向着南面走去。
只从表面看来,这显然是寻常的丧事。家属哭哭啼啼,强壮的男人扛着棺,前后跟着吹打的乐队,热热闹闹向下葬的地方行进。白衣,白花,白纸钱,只有扎成的纸人是彩色的,上头两只被涂的乌黑的眼睛看的人心慌。
寇冬在一家村民的房子门前又碰到了刚刚挨打的傩面。那傩面上画着许多只眼,各有不同,猛地一眼看上去简直要让人犯密恐。
是二郎神。
二郎神正蹲在地上,专心致志地看什么。寇冬走近了,才发现他在看脚印。
那是刚刚扛着棺材走过的人所留下的脚印,在这泥地上轻而易举留下了痕迹。二郎神盯着看了会儿,头也不抬地说:“你看出不对没?”
他一出声,寇冬才发觉,这正是昨天的土地。
那一口女声是半点没变的。
寇冬索性也蹲下来,认认真真看了会儿,“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