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萌萌张大了嘴。
“因为少爷喜欢,”双胞胎的呼吸犹如阴沉冰冷的毒蛇,顺着她的裤腿向上爬,“所以不动你,但这是最后一次——”
他的声音骤低,满怀森森恶意,手指掐着桌上花瓶中的一枝雪白的花。花的汁液淌了他一手,近乎糜烂的香气。
“再被我们发现,你靠近那里——”
“我们就剁了你的腿。”
“砍了你的头。”
“把你的内脏扔去喂狗。”
他重新支起身子,用一块巾帕不紧不慢擦拭自己修长的手,居高临下地望着。林萌萌的身高算不上低,起码比起大部分女性都要高上不少,但在他面前却好像被压制的骤然矮了一截——对方垂眸瞥着她,如同在看一只不值一提的蝼蚁。
甚至不值得一个正眼。
“永远记清了,你自己是什么。”
林萌萌一句话也说不出了,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回响:他们果然是知道了。
从第一个晚上开始,他们就知道了……
他们只是……他们只是没有说!
在她躲在玩偶堆里时,外面那种恶毒的凝视并不是错觉,只是少爷的喜爱额外为她多撑了一会儿的保护伞——是少爷当时的维护让她险之又险走出了泥潭。
可笑当时她还不知晓,还以为是自己把他们骗过了。
事实上,是她被他们骗过了。
她没有再说话,离开的心却更强烈了些。
反正出去后,就不会再有这些了。
只要出去……
她强行克制着自己不再去想少年或少年的处境,但这些异常也渐渐被其他人捕捉,在那之后,外面巡逻的脚步声更响了些,林萌萌在更多的地方看见玩偶,它们睁着漆黑的纽扣做的眼睛,被安置在庄园的每一个角落,安静而沉默地凝视着他们。
这是一种无言的看管。
待到夜晚他们聚集在一处时,偶尔说起这位神秘莫测的少爷。看这些仆人防他们如防贼的行径,那位所谓的少爷不像是主人,倒像是被囚禁起来的、被关在金丝笼里的鸟。
这种感觉一日比一日更为强烈。新的仆人实际上并没什么机会接触到这位娇贵的少爷。
他们甚至没等到生日会,就寻了个错被npc们赶了出去。任务自然是没完成,所有人怨气冲天,但陆燃却说,他在出来的那一天听到npc们商议,要找一群新的仆人进来。
“说不定是我们犯了他们的忌讳。”他意味深长地说,眼睛直直地望着林萌萌。
林萌萌没有回答,她自然知道犯忌的是什么,——是胆敢和少爷接触的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