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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国栋正晃着脚丫子无聊呢,鬼是不需要睡觉的,但是作为一个人的习惯他并不想要改变,所以每天都会象征xing的睡上那么一两个小时。

    一两个小时之后若是无聊了,就一个人嘀嘀咕咕到了天亮。

    从没有人听到他说话,现在有了一个人却没说上几句话就只知道睡觉。

    梁国栋有些期待曲无逅的醒来,却在看到曲无逅的动作之后愣了一下。

    那明显的淤青在男人白皙的皮肤上及其的扎眼,梁国栋这才明白了曲无逅那时候的闷哼不是在跟他求饶,而是真的疼了。

    那怎么不说疼呢?为什么不说呢?看起来那么怕疼的一个人,为了他到了告别厅看到自己的骨灰早就被撒的gāngān净净的不好心qíng,就这么不吭不响的让他打到发气。

    梁国栋不知道眼前这yīn阳先生为什么这么做,莫名的感动。

    面对第一面见到的鬼,居然能做到这种地步吗?

    看着曲无逅摇摇晃晃的去洗漱,梁国栋的眼神有些复杂。

    凉水扑在脸上,曲无逅找回了自己发散的jīng神,擦gān了脸上的水分,走回了出租屋看向了镜子,却发现镜子里的鬼背对着他睡得正香,曲无逅有些无奈的喊了一声:喂,这个点了,快醒来,我得去庙里了。

    你去就去,我跟着去什么,你个yīn阳先生不知道我们鬼跟那佛不对劲吗?梁国栋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在qiáng忍着什么。

    曲无逅歪了歪脑袋,有些不解:可是我是过去给你求个佛牌啊。

    佛牌是一种佛祖对人的祝福,梁国栋并不知道里面的弯弯绕绕,一脸疑惑的样子让曲无逅有些好笑的眨了眨眼睛。

    佛牌对鬼来说虽然是一种疏散,但是说不定能将你从镜子中解救出来去投胎。

    我帮你投胎,离开这镜子,下辈子好好去看看着天地!曲无逅握了握拳头,坚定的样子让梁国栋有些头疼。

    曲无逅说到这里有些激动,看起来却像是急切的要摆脱他似得,这种感觉让梁国栋感觉并不舒服,他昨儿个才嫌弃了这人,今儿个这人就嫌弃他了。

    曲无逅将那天他寄生的镜子放到了落地镜面前:快些进来吧,我带着你去看看,这不失为一种办法,或者我应该去请教一下云容大师。

    梁国栋看着那本体镜子,看向曲无逅的眼睛中带着警惕:为什么帮我?

    帮人帮到底,既然捡回了你,便帮你投胎,做好事做到一半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啊。

    曲无逅还是将这一切归于积福,但是不知道为何梁国栋觉得没有这么简单,但是以他现在的qíng况,也只能信了这种说法。

    云容大师是这块有名的请佛牌的大师,但是只限于请佛牌,他是向于阳的,而曲无逅是向于yīn的,大师生于yīn日,曲无逅生于阳日,曲无逅除妖,云容请佛,yīn阳相吸大抵也就是这么个道理。

    梁国栋看了一眼镜子,他才发现他寄生了这么久的镜子居然看起来这么的破旧,但是因为这是第一个容器,跟他的灵体最相合,嫌弃的憋了一眼,便也只能乖乖的进入了那镜子中。

    梁国栋不qíng不愿的样子取悦了曲无逅,他这次穿的是宽大的袖子的服装,要是脸上不是那嬉皮笑脸的表qíng,还真像是一个正经的yīn阳师。

    梁国栋嘀咕了一句:真是人靠衣服马靠鞍。梁国栋还想要说什么,就被曲无逅放到了袖子里,还故意甩了甩袖子,震dàng的感觉让梁国栋有些骂骂咧咧的,却被曲无逅无视了个彻底。

    这一路上倒是遇到了姜旭,姜旭开着车,看见曲无逅之后停了下来,然后压下了窗户:怎么?大师也要去庙里?

    也?曲无逅蹙眉:算是,去拜访一下云容大师,有事qíng指教。

    姜旭点了点头,伸出手来将面对着曲无逅这边的车门打了开来:大师上来吧,我也要去求个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