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头顶,日光缓缓,倾泻下来的阳光,似乎将自己刚刚那浸淫在玩具熊头套里,被沾染上的发霉味儿,都吹散了。
江以霖闭上了眼睛,
他似乎在享受着这份暖暖的、淡淡的舒适和怡人。
他说
去探索,这个世界的本源。
真难得现在还会有人找上来。
那是一个有些老态龙钟的妇人,她的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眼镜,看上去气色不是很好,动作很缓慢,透着一种迟暮的乏力。
她似乎想要将现磨好的咖啡倒在杯子里,手一抖,差点没抓住杯沿。
而就在这时,几根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扶住了妇人的手腕,又稳稳地将杯身托住,动作干净利落。
您没事吧
黑发的青年看着眼前的妇人,眼神里,带有几分恰到好处的关切,既不会让人觉得冒昧,又让人心头微微一暖。
那一瞬间,老妇人几乎是怔怔地伸出手,将指尖颤抖地放在了江以霖的脸颊上。
米勒我的小米勒
其实,
那只是一刹那的眼花
毕竟东方人的长相和西方人,是有着明显的不同的,只是这个青年的眼神,让她不知怎么的,就把思绪轻易地徜徉在了时光的长河里
那本来应该是一段已经被她封存了的再也不愿回忆的往事。
小米勒,那个孩子生来就比较嘴馋他说他想吃披萨当时我正好有些事加上他一直都让我很放心,我就给了他一些钱,让他自己去买。
弗瑞迪餐厅离家很近,我根本就没有想过会出什么事情如果早知道,他会被人抱走我绝对不会、绝对不会让我的孩子离开我哪怕半步!
老妇人的手不断颤抖着,她那有些突出的鼻头,染上了些许激动的红晕,嘴唇紧咬,泛起不正常的青紫。
黑发的青年默然地倾听着,仿佛是一个与老妇人关系及其亲近的朋友。
江以霖的手里,拿着一份报纸。
在他刚刚经过文森特身边时,趁着对方发愣,从文森特裤子口袋中,将其顺手而出。
报纸上面的标题,鲜红到令人刺目。
【弗瑞迪餐厅的丧钟】
【五年后的第一天我们仍然没有得到那五个可爱的孩子的半点音讯这似乎是一种极大的悲哀。】
事实上,江以霖所拜访的这位老妇人,正是在弗瑞迪餐厅里那五名失踪了的孩童之一米勒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