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在第一夜前,把玩偶放回储物间的那个人,不就是你么
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文森特不会把和玩偶有关的事情假借于他人之手那么又怎么会允许你去把这些玩偶,都放回储藏室中呢
店长没有说话,他抖了抖手指间夹的烟,不得不说,他抽烟的样子非常娴熟,更透着一种洒脱,一种不羁,和他那张憨厚浑圆的脸产生了鲜明的对比。
他微微咬了咬烟屁股,享受地吸了一大口,让那烟草味更浸淫到自己的肺中。
看样子你当时就对我产生怀疑了挺有意思的,小家伙,你藏得还挺深。
江以霖没有将店长那有些挑衅的表情放在心里,他微微笑了笑,继续平缓的说道,当我的心中认定了你撒谎之后,从那一刻起,你的一切嫌疑,都被放大,所有细节也不断串联。
说完这句话后,江以霖把右手放在桌上,轻轻敲击着桌面。
只要在心中,定下了一个你所说的内容,都是不可信的认知,那么我便可以合理地对你所说的话都每一点,都加以质疑。
黑发青年说着便笑了,他鼓起了掌,在这微亮的光线中,这单薄的掌声显得非常的讽刺。
不得不说,你的伪装真的很厉害,无论是从动作、神情还是其他方面,都表演得滴水不漏,您还真的充满了演戏的天分。
店长谦逊地摇了摇头,神情带着一种满不在乎的漠然,过奖,过奖。
不过,尽管表象的一切都是虚妄,但从逻辑上的确可以发现一些问题。
我知道有一种说话的艺术,就是在话语的某一处略微的改变,造成一种以假乱真的作用。
我曾经问过你,文森特,来这应聘的是什么
你说他是来应聘的日班保安的。
保安的确是保安,但不一定是日班保安。
江以霖顿了顿,身子微微前倾,缩进了他与店长的距离,给店长造成了某种意义上的压迫感。
事实上,文森特在我担任弗瑞迪餐厅夜班保安的第一夜,就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他说,【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经过这么刺激的事。】
他经历过和我相仿的恐怖他清楚所有玩偶们的进攻路线
综上推断的话,那个在第一夜被咬掉半颗脑袋的夜班保安,就是文森特。
当江以霖平静的说完了自己的推断后,他看到店长的烟抽的也差不多了。
店长将那零星末点的烟尾扔在了桌上,舔了舔唇,用幽暗的眼光扫视着江以霖。
他说道,继续。
江以霖不动声色的握紧了手中的棍棒,审视了一下他们之间的距离,淡淡道,我们都知道,正常人如果被咬掉半颗脑袋露出前额叶的话,恐怕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