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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少女似乎感觉到了他的视线,害羞地把脑袋低垂了下去,白皙的脸颊上带着一抹浅浅的红晕。

    江以霖重新把视线收回,又看向了自己的教父。

    位于长桌对面的男人,手上的动作显得极其慢条斯理。

    他使用刀叉的动作,给人的感觉不像是在进食,反而像是在精心解剖着什么东西一般。

    动作不紧不慢,给人一种游刃有余的感觉。

    就像是把所有的东西,都掌握在了手心里。

    这给了江以霖一种很诡异的错觉。

    对于这个男人而言,他的教子可能就是他的盘中肴。

    感觉到江以霖的视线,教父突然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真难得啊,当你再次用这样带有些许警惕的眼神看着我的时候,我竟有些不习惯。

    也许他的教子以为自己隐藏得比较好。

    男人突然笑了笑,将手中的刀叉放了下来。

    你想起来了什么

    教父的目光带着一丝暗芒。

    他怕自己的教子想起什么不利于他们感情的东西。

    不,没有。

    即使被发现,黑发青年也没有觉得有一丝尴尬。准确的说他是故意被教父发现的。

    他只是挑了挑眉头说道,我昨天做了一个梦。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半真半假丝的梦幻,我梦到了小时候的事情。似乎是您给我讲一个故事,故事的内容是关于瘦长鬼影的。

    您说即使它没有眼睛,它也能够窥伺着我;

    即使它没有嘴,它也会在夜深人静,在其他大人悄然入眠之后,偷偷地亲吻我;

    即使它没有手指,它也会伸出细小的触手,去拥抱我。

    这真的只是一个故事么

    他直视着教父的眼睛。

    很多时候,即使是题材相同的故事,在每一个讲述者的口中,也会呈现出不一样的剧本,都会反映出他们内心不同的东西。

    江以霖从那个瘦长鬼影的怪谈之中,他只听到了教父隐藏的感情。

    在自己成年之后他渴望拥抱自己、他渴望占有自己。

    就像是病态的鬼。

    长桌对面的男人,神情很是平静。

    甚至来说,他的眼里带着一种赞美一般的神情。

    那双银灰色的眼里,涌动着纷杂的暗流。

    最终,冷棕发的男人还是笑了笑。

    那只是我开玩笑的。

    男人说着,这个世界上没有鬼。

    江以霖看着教父的眼睛,那股头皮发麻的感觉又一次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