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白色的液体一滴一滴的滴落着,随着那根透明的导管,就这样流进了病床上躺着人的身体内。
江旭云突然笑了笑,从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了一剂针管,就这样轻轻的扎在了那人的手腕之上。
尽管我感到非常的抱歉,砸伤了你的头但是也请你继续沉睡下去吧。
继续沉睡吧继续沉睡吧不要再有其他人来接近哥哥了。
青年说着,慢条斯理的推动着手中的针管,冷淡地看着床上挣扎的身体。
那人的手臂立马呈现出不正常的青紫,随之过了不到两三秒,便如同泡发了的膜具一般肿胀了起来,紧接着,那青紫的颜色遍布到了全身,那人都来不及嚎叫,便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江旭云看着这一切,慢慢地跪坐在地上,声音很是轻柔。
哥哥我们都有罪。
为了你染尽鲜血的我有罪引诱我而不自知的你,也有罪。
我们都罪孽深重,哥哥。
还没等江以霖再做些其他的思考,这个场景便又很快的转换了。
病房变成了一个让他觉得既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小房间,房间之内,摆着一张白色的床,床上躺着的少年,明显要比江以霖刚刚所看见的还要小了些许。
那个少年,不,准确的说是那个孩子,他拥有着柔软而又无辜的嘴唇,此时此刻,像只小动物般小心翼翼的用唇轻轻的安抚着另外一个看上去比他要大一些年纪的少年。
另外一个少年的手臂上都带着一些青紫的痕迹,显然是刚刚被什么人用重物抽打过了一般。
哥哥妈妈今天又发病了么,哥哥痛不痛
不痛。
他怀中的人只是淡淡的看着男孩,脸上没有带着什么其他的情绪。
就仿佛那皮肉之苦,并不是在他的身上留下的。
江以霖看到这一幕,竟露出了一个有些恍然的神情。
因为那个神情淡漠的少年,看上去极其熟悉,那秀丽的黑发就这样轻轻的垂落着,微微狭长的眼眸里,似乎什么情绪都无法装载,看上去带有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冷漠。
那赫然是小时候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