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个干嘛,我对你们单位的历史没兴趣。凌风斜眼看她。
“后来啊,局里穷急了,正好那时候市里有几家企业偷税,证据都在警方手里,只不过一直没去抓人。然后啊他们就跟着老一辈去抓人,顺便把那几家企业的现金都当做证据带了回来”。郎晴看她,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居然荡漾出一丝消息。“企业老板从局里出去的时候问他们要被扣的资金,结果那时候的局领导告诉他们,这钱刚刚拿到单位就分了,什么都不剩。”
凌风:“!!!”
说好的人民公仆呢!这个土匪窝!
“我就过来问些事,问完就走”。郎晴坐回了自己刚刚来时坐的位置,她指了指旁边,像是主家一样对凌风说:“坐着说,要喝水么?”
“不喝”。凌风跟受气小媳妇一样慢腾腾地挪了过来,还没坐下就听见郎晴问她。
“你家杯子在哪?有茶叶么?”
气的凌风差点掀了桌。
在凌风没注意的时候,郎晴眼睛的笑意一闪而过,她故作淡然地抿了抿唇。
就像昨天那样,这也是一种心里战术。把自己的位置放高,占据主场的主导地位。然后再把对手惹急,这人一急说话就不经过大脑,容易吐真言。
“敢不敢把你生辰八字报出来”。凌风觉得自己血气直冲大脑,想算算自己跟她是不是八字不和,天命相冲。
这生辰八字也有讲究,古时候有人下邪术,用棉花跟布料做一个小人,用被害人的生辰八字加上头发丝下咒,没事拿针扎小人报复。
郎晴没回她,直截了当地问今天自首男人的事。
“他偷了我东西,被我找上了门,在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深埋在他内心深处的良知占据了上风,他决定当那迷途知返的浪子,回头是岸。这种有自知之明的人真的是用真金都难换啊”。暗指郎晴堕落了,走领导的旧途,净干一些欺男霸女的事。
这么快就冷静下来了?郎晴眸子里闪过一丝异色,决定下点猛料。
“他说你养了鬼,他看见了,白色的一团,看不清样子”。
昨天晚上凌风听见了男人小声咕叽的声音,那时候她还没反应过来一个普通人怎么能看见作为鬼魂的小白。如今被郎晴提起,凌风坐在一边想了想,结果脸都绿了。
那只死狗下爪子没轻没重的,从屋里溜出来扑到男人身上的时候两只爪子正好按在了男人本命火上!
人身上三把火,两把在双肩一把在头顶。那只破狗两爪子正好按在男人两个肩膀,本来就不旺盛的本命火直接被压个半灭!
凌风本来还以为男人被吓灭了命火,还想着要不要敲诈他一笔,现在看来这火是被按灭的,这败家的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