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它吃了,朗晴在家又怎么可能亏待它,不喂它吃的。它只是馋那顿夜宵,就像它明明靠阴魂跟香火为食,但依旧贪念人间的食物一样。
小白没懂凌风的意思,但它还是点点头,趴在床上不解得看她。
“我给你三秒钟的时候在我眼前消失,不然我就把桌子上剩下的饭菜全都丢进……”
刚刚还趴在床上的大白狗子在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凌风只看见一道残影穿墙而过,屋里就只剩下她一人。
吹风机的声音适时停止,凌风站起身,整了整她有点凌乱的睡袍。
对黑色情有独钟的朗晴穿着与凌风同款的黑色睡衣,她的头发蓬松,铺了满背。
凌风快步走了出去,摸了摸自己湿漉漉的长发。
“你不是说回屋吹头发”,朗晴站在凌风的面前,漆黑的眸子里满是温柔,她伸出手,细长有力的手指卷起凌风的一缕发丝。“不吹头发睡觉,会感冒的。”
朗晴说话时的模样亦如以往般正经,认真的表情像极了她在办公室里处理案件时候的样子,专心、仔细、认真、一丝不苟。
她的手有一种让人脸红心跳的魔力,仅仅是这样的接触就让凌风感觉到自己体温在极速的升高,心跳加快,像是要跳出胸腔。
凌风看着貌似清心寡欲的人儿,感觉自己就像是怪谈里住在山间的狐狸精,想着法子山脚勾.引道观里年轻貌美的小道姑。
若不是客厅里还有个小白,凌风真想在卧室门口就把这个看似x冷淡的美人压在身下。
凌风深吸一口气,做了一个吐纳的动作,心中默念起了清心诀,想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点。
只是在一起睡个觉,又不是说会发生什么,可是心里这份期待又是怎么回事?
凌风眼观鼻鼻观心,在房门口就入了定,朗晴看着她的样子,笑爬上了眼角。
“你是准备把头发捂干吗?”朗晴伸手把凌风拦进怀里,往旁边走了两步,就到了她卧室的门口。
另一只手把门打开,屋里的冷气涌出,是与外面截然不同的世界。
凌风被朗晴突然的动作呆了一秒,回过神就看见自己趴在了她的怀里,右手搭在她的肩头,湿发晕湿了朗晴胸前的那一小片衣衫。
朗晴把凌风按在椅子上,转身去了卫生间把吹风机拿了回来。她推开门,就看见凌风坐在原位,双腿并拢,双手搭在腿上,正襟危坐的样子就像旧时学堂里认真求学的学生。
吹风机的噪音在寂静的夜里闲的尤为嘈杂,凌风端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感受风吹过头皮的温度。有那么一只手,插进她的发根,撩起她的长发。手指与她头皮接触的时候,颤栗感从头皮传至全身,肌肤上爬满了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