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璜冷着脸装作看不见听不到,蹲下身开始研究自家丹粟的尸骨藏在了哪里。
看这人身上连个巴掌大的包都没拿的样子,估计也不会是多大一块,甚至可能是从骨头上敲下来的碎片。
这个念头在巫璜脑海一转,巫璜的脸色就愈发冷了几分。
尸骨被偷了和尸骨被偷走还拆得七零八落是两个概念,旁边青年还在絮絮叨叨念个不停,话题已经从叫急救变成了安排后事,正反复强调自己的葬礼要放摇滚开派对,要穿着新买最喜欢的潮牌下葬谁都不准给他穿西装云云。
没由来的巫璜就觉得心头火起,胸口压着的怒气是他所陌生的感受。
戒骄戒躁,不可大喜大悲,修心养性的几十年的巫璜,第一次产生这么负面而激烈的情绪,像是有根刺重重扎在了心尖上,硬生生把他几十年的好修养好脾性扎了个稀巴烂。
青年还蹲在边上揣着手没个正形,念得正欢就看见巫璜猛地伸手拽住他粗暴无比地强行塞回身体里,还没来得及感受重新活回来的美好就被胸口拔刀痛得眼前一黑,差点又死过去。
“闭嘴。”
“嗷————!”
青年捂着心口大口大口穿着粗气,整个人瘫在地上疼得直打哆嗦,“大佬……咱轻点啊大佬……”他眼泪汪汪地看着站在身前的巫璜,一抬眼就瞧见对方正把玩着水果刀冷冰冰地盯着他,大有他再瞎逼逼就直接把刀捅回去的意思,只能委屈巴巴地忍着疼把嘴闭上。
不知道对方用了什么方法,反正现在他胸口被刀捅进去的地方皮肤平滑就和没受伤一样,喘不上气浑身发冷是因为失血过多,但摸一摸心口温热跳得欢快,个人感觉还能浪个几十年不成问题。
他感觉自己的三观都碎了。
不过这一点不影响他果断抱大腿,用湿漉漉的大眼睛充满感情地凝视着大佬,力求传递自己内心的澎湃汹涌。
大佬脸色冷了点,话少了点,还凶了点没错,但大佬救了他的命,一定是个好人!
他的逻辑就是这么简单明确一目了然。
然后青年就听见大佬开口道:“把身上的东西都掏出来。”
嗯?
青年眨巴眨巴眼,没反应过来。
“身上带的,全都拿出来。”巫璜又耐着性子重复的一遍,略带嫌弃地看着青年身上混杂着灰尘泥土鲜血的衣服,可以的话并不想伸手亲自搜身。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