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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最后一项并不成立。
因为巫璜和丹粟就跟在他后头不远不近坠着,仔细看还能发现一小缕白雾在葫芦的盔甲缝隙里缠绕着,像是一条超迷你型号的蛇。
那座避开了巫璜推算小心隐藏起自己位置的矮人城市,最终还是展露在了巫璜面前。
“……”
“……”
巫璜没说话,丹粟也没说话。
他们看着雕花的大门开启,葫芦大跨步迈入,也能察觉到远处追踪葫芦一行而来的丹尼斯等人逐渐靠近,却谁也没说话。
过了好一会巫璜才轻轻叹了口气,神情复杂地看了眼丹粟。
丹粟的耳根已经红了。
少年模样的小家伙满脸窘迫地试图把脑袋埋进胸口里,吭哧吭哧好半天说不出半个字来,因为巫璜一叹气更是从耳根烧到了脖颈。
“这是……”巫璜开口,刚说了两个字就被丹粟用手捂住嘴,奶狗似的眼巴巴眨着眼欲盖弥彰,“不、不是!”
可分明就是。
巫璜别的兴许记不太清楚,眼前的景致还是记得的。
这是从宫殿中最高的塔上向远处眺望,所能看到了山峦起伏,河川流淌。
山青水色染在绣线上做成了屏风支在桌上,是巫璜爱用的小物件。
只不过下葬的时候没带着——和丹粟的那把剑一样,那般好的景致陪着他烂在墓里着实可惜了,不如留给丹粟做个念想。
是的,矮人们隐居了数百年,过了数百年安稳日子的地方,不过是一扇屏风上绣着的风景画罢了。
就像是所谓画壁,所谓瓶中天地一般,自成一体的小世界。
虽然因为与这个世界相连太久已经基本被同化不怎么能感受到空间波动,但是时间上的流逝差异还是很明显的。这也是为什么矮人们只觉得隐居了百余年的光景,外面已经是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屏风上是极好的景致,苍翠葱茏溪水清澈,和丹粟曾经想给巫璜看到的没有太大的区别。一定程度上这可以算得上是巫璜和丹粟的定情信物……之一了,只是巫璜站在这方小世界的入口皱了皱眉,又不怎么想把这东西给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