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与感觉很饿了,把赵希只咬了一点的饼干拿出来,那饼已经潮了,味道就更不好。
彭与知道赵希因为很不舒服吃不下,又不敢浪费所以放回包里。
毕竟就十包饼,大概是想留着自己醒来再吃。
但这么潮,味道又差的饼……
他不会留给她吃。
他拧开矿泉水喝了几口快结冰的水,把嘴里饼干冲下去。
拿着望远镜观察起周围来。
他刚才摘药路上,见到不少异常巨大的昆虫趴在枝林间,并没有攻击他。
有多大呢,那吱吱嘎嘎怪叫的蟋蟀像个篮球;被雪冷得不会发光的萤火虫像半个脸盆;颜色奇怪老翁般一动不动的青瓜像个水桶。
不知是暂时冻僵了都无法行动,还是本身就不攻击人,他要再观察。
如果是攻击人的,那太糟糕了,他们进入这个岛,就像进入一个梦幻世界,所有东西都变大变强了。
一米高、三米高微微发光蘑菇随处都是;全世界都是两米高草植被,各种草覆盖得地面只一、两米能见度。
巨大昆虫随处可见,暂时没发现动物,不过可以想象动物体积肯定更大。
彭与思绪万千,他们暂时的平静和安全,大概是因为下雪极寒。
但雪终会停吧……
他伸手,温柔把赵希碎发别到小耳朵后,只安静等赵希醒来。
…………
刚刚严靖他们登岸的森林最外缘,大概十米处,枝厚密林。
“艹!…………我的手!”
“我手!”
“咋啦!”
“怎么回事?”
大汉们一个个举着枪,满脸紧张问。
一个年轻汉子心里气躁,手里刀用力砍向旁边一颗树想发泄发泄,谁知道那树硬度太高,他的刀稳稳镶进树里拔不出。
他那把刀把柄处刚好又是没包边的,因为结冰那皮肉紧紧贴着铁柄子,脱手后整个手掌和手指的皮全没了!
鲜血滴滴答答……
严靖异常漂亮的眼看着那年轻汉子手,“你有没点常识,下雪天别直接抓刚铁,那跟上了五零二胶水差不多。”
“严老大,这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从来没见过下雪……”那汉子龇牙咧嘴,痛苦把手甩了几甩,那温热的雪珠在雪地里明显,还有一些甩上草丛。
严靖感觉敏锐,一些刚才没有的细微碎碎声无处不在,他观察着头顶上树丛说道,“都赶紧继续走。”
那年轻汉子不走,一只手从包里翻出药粉和绷带,准备包上血流不止的手。嘴里招呼旁边人,“一个手不好绑,来个人帮我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