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人启事登报一周后,妻子趁欧文上班时回家找寻儿女,想要带他们离开,这时候,女儿再次给母亲下药,毒死了这家的女主人,自己也服毒自尽;小儿子或许是出于惊慌,或许是急着查看她们的情况,不慎从楼上摔下去,也死了,从此只剩欧文一个人……嗯,事情还原成这样,好像一切都连起来了,可为什么我还是有种……”
正当他一筹莫展之际,腰间的通讯仪却突然响了。
闻折柳心口一跳,不由笑逐颜开,急忙接通:“哥,你那边没事了吗?!”
“都好了,”贺钦声音如常,不见一丝疲惫,“我收到你发给我的消息了,现在正在往你那赶,怎么样,没什么问题吧?”
闻折柳叹了口气,将整件事给通讯仪那头的贺钦大致说了一下。
“……就是这样,错综复杂的,心累啊。”他摇摇头,“现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贺钦半天没说话,似乎也在思索,俄顷,他道:“不妨试着相信这个欧文。”
闻折柳眉头一皱:“哥?”
“如你所说,他确实是目前对你透露信息最多的人,而且时间点也大多对得上,”贺钦冷静地分析道,“抛开那份真假存疑的小报,镇报上的寻人启事和投毒的部分都属实吧?”
闻折柳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小声道:“哥,我之前好像没和你说镇报上的内容啊。”
“一份镇报而已,飞得到处都是,你当我看不着吗?”贺钦的语气带笑,“好了,我话就说到这,你自己做决定吧。”
闻折柳纳闷地摆弄着手里的通讯仪,无意识地在上面乱点,应了一声:“哦,好……”
话音未落,他的目光骤然一滞。
——讯息未发送的草稿箱里,整整齐齐地躺着五条他没能发出去的坐标点。
贺钦收到的是哪门子的消息?他为什么要和自己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