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君脸色瞬变:“什么?”
“烧光这里……”闻折柳神情凝重,“他就是录像里说‘烧光这里’的人,不会错的。”
谢源源急忙问道:“那跟踪我们的,岂不真是穆斯贝尔海姆的人?!”
杜子君道:“八九不离十。”
闻折柳攥紧男爵手杖,没有说话。
谢源源叹了口气:“哎,好不容易来一回黑市,结果还要被这种人打搅心情……”
“买完东西就回酒店,”杜子君道,“不能在这久留了。”
闻折柳把手杖挎在腰间,又胡乱挑了点稀罕的小玩意儿,和两人一块上楼。
回到酒店,三人刚一进门,还来不及把东西放下,就听见屋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三人对看一眼,闻折柳把手杖从腰上卸下来,灵活而无声地活动着腕骨,剩下两人正打算从旁侧包抄过去,就听见室内传出一个熟稔的,含笑的声音:“怎么,是打算把我围起来揍一顿吗?”
闻折柳的手杖“铛啷”一声掉地。
“哥?!”他大喜过望,“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他冲上去,一把抱住贺钦劲瘦有力的腰腹,似乎是想把人抱着转上几圈,但随即就被贺钦反抱起来,向后倒在垫着柔软靠枕的沙发上。他宠溺地仰面看着闻折柳,用食指替他抹去脸侧凌乱的发梢。
杜子君站直身体,面无表情地拎走了谢源源:“已经没我们事了,还站在这干嘛?”
闻折柳开心地疯狂冒泡,恨不能站起来嗷两嗓子,但他艰辛地抑制住了这种冲动,只是继续依赖地粘在贺钦身上,闻他清冽如刀的气息,近距离观赏他深邃邪气的容貌。
真帅啊……他默默地想。
贺钦回望闻折柳,目光深处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迷恋,低声问:“想我了?”
“嗯嗯嗯。”闻折柳点头如捣蒜,“想了!”
贺钦哑然失笑,某种难以承受的,浓烈的感情令他的瞳孔在刹那间凝出琥珀般的淡淡金黄,注视着闻折柳的眼神更是犹如一汪稠热的蜂蜜,几乎可以在空气中拉出丝丝缕缕的甜意。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仿佛嘶哑而性感的耳语:“……这么喜欢我啊。”
闻折柳的脸颊被这样灼热的眼光熏得通红,他出神地看着贺钦此刻称得上是妖异的瞳孔,脑袋发昏,好像在砰砰炸烟花。
他晕晕乎乎地点头:“是、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