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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子君扑通一声,落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你妈的。”他喃喃地暗骂一声,爬起来拍了拍裙子,“真是该死。”

    此刻,天色已经昏暗了下来,一切跟贺钦说得分毫不差,他进来的时间,正是傍晚。

    该去哪看看呢?

    从无限循环死亡场面的小镇,到山上神秘奇怪的修道院,身份扑朔迷离的亡者和口中不知真话假话的院长,整个事件仿佛掩盖在一团吹也吹不散的迷雾里。圣修女和这座修道院是什么关系?她的情人因何而死?这些死去灵魂不散的所谓信客又和她有什么关系?

    一切都是系带解决的未知,杜子君蹙着眉头,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线索给得太少了,”他思忖着,“如果不是之前就知道圣修女和这个世界的关系,只怕现在还要再懵逼一些。”

    杜子君四下环顾,同样闻到了那股萦绕不散的浓郁血腥,斯卡布罗集市就挂在他的腰间,正一闪一闪地发出光亮。

    ——附近就有超自然生物蛰伏,并且对他抱有极深的敌意。

    他拧起眉头,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管你是人是鬼,敢过来干就完事了,就怕是那种躲在暗处一惊一乍,时不时出来吓人一跳的玩意儿。

    他正要往前走,鞋尖却忽然碰到了什么东西,他低头一看,是一把开过锋的斧头,正在傍晚的暮色下闪烁出微黄的寒光。

    “斧头?”想起闻折柳所说的房间摆设,他弯下腰,把它拿在手上,“怎么跑这来了?”

    杜子君回身看看四周,看到这是一条房间外的走廊,旋即又想起一个可能,会不会时死者听见了什么动静,或者门外发生了什么,他才拿着防身武器,出来巡视转悠的?

    “很有可能,”他自言自语地点点头,“就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要不我也去转转?”

    说走就走,他左手拿着斯卡布罗集市,右手拎着斧子,鼻子在空气中嗅来嗅去,循着血腥浓重的那一端而去。刚一拐弯,他就看见有一扇门开着,几个人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也不说话,只是呆呆地看着门内。

    “操,”杜子君心口一跳,“干什么,站着出殡啊,也不说话,都是死人吗?”

    斧柄在他手中熟练地转了个圈,以一个随时准备攻击的姿态牢牢握在掌心,杜子君腰腹微弓,戒备地缓步上前。

    屋里横着一具死相无比凄惨的尸体,那惨象甚至已经超出了人类正常死亡的范畴,七个男人围着它,浓密的络腮胡和昏黄的烛光也遮不住他们惨白的脸色,他们彼此对视,嘴里喃喃重复着一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