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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了,”谢源源攀上露台,说,“下面巡街的鬼走远了,下一批在五分钟以后!”

    衣袂于夜风中猎猎翻飞,仿佛起舞的蝴蝶,下一个瞬间,三个人的身影已经不见了,只有灿烂如蝶蜕的羽衣翩跹坠落,消失得无影无踪。

    流水般的长发,华美的妆容和细碎簪环全都无声委地,三个人同时换上了初到不夜城时穿的衣物,落在扬屋的房檐上。

    “苍天啊,我好像已经有一万年没穿过裤子了……”闻折柳活动脖颈,检查身上贴着的隐身符,远方的阿波岐原蓝火粼粼,八名涉江薙刀骑镇守在高塔的八方,那是不夜城中最顶尖精锐的战力,“看见了,是从地底下钻过去,还是直接跳上去?”

    贺钦说:“按照圣子的路线,再跳上去肯定是不行了,得找个出人意料的方式。”

    “要入侵一座巨型建筑,最好的方法是从排水系统进去,”杜子君说,“人少,很多古老的建筑都在下水口留有密道,但是这里不能用常理来推测……”

    “那就藏在酒缸里?”谢源源冷不丁地说。

    四个人齐齐转头,街上还有陆续往来的游女和行人,只是由于戒严的缘故冷清了许多,此刻,一列大车从远处辘辘而来,车上安置着几个半人多高的巨型酒坛。

    依照圣子所说,城主没有其它的爱好,只有一点,就是喜爱用纯度极高的鬼酒,因为用这种酒浸泡过的松木,燃烧起来会发出色泽纯正如血的光芒,并且火焰经久不熄,被鬼酒加持过后的温度,甚至能很快烧穿一寸厚的钢板。城主非常喜爱这种火焰的特性,每隔一段时间,阿波岐原都要运进大量的鬼酒,用以炮制充当燃料的松木。

    “就是它了。”贺钦断然说。

    四个人隐匿身形,闭住呼吸,分别轻巧地跃在四驾酒车上,他们想到了很好的注意,就是根据鬼酒松木的去处,来断定城主所在的房间。

    最好最大的松木一定是送去城主那里的,他的住所来回变换,除了阿波岐原最顶端,最尊贵的房间不是他有资格入住的以外,其下的每一间卧房都有可能出现他的身影,唯一能够作为判断的,就是松木燃烧的火光。

    鬼牛踢踢踏踏,拉着酒车,涉江薙刀骑的身影亦渐渐近了,巨大的压迫感随之袭来,闻折柳看着他们在黑夜中与坐骑合二为一的,高如怪兽的身影,慢慢伏低身体,掩住了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