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去洗个澡,之所以一直没有碰圣水,就是觉得这水可能有古怪,如今被从头到脚淋了个透顶,他能心安才怪了。
他本以为自己只要不去主动触碰就没事,没想到竟然还有玩泼水的。
真是相当不按套路出牌。
大洋和林颂这样一撤,其他人也回过神来,跟着往外跑,容峥只顾转头看了白乐水一眼。没一会几个意外的客人就走的一干二净,只剩下愣在原地的居民们,扭头看向传教士和白乐水,等一个答案。
白乐水看向传教士,传教士正要开口说话,就发觉自己脖子上的瘙痒更重了,恨不得现在就拼了命的去抓挠,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礼拜,就借口说教堂被弄的凌乱,担心神明不悦,所以这次礼拜提前结束。顺便因为要闭门和神沟通,所以三日内教堂不会再开,要镇子居民们平日里没事不要出门走动,在家里老实呆着,更不要和外人沟通,尤其是刚刚那群人。不然神会生气。
这群人被传教士的话骗住了,真的就这样离去,保证这几日老老实实的。
等人都走光了,传教士终于再也绷不住,拼命的挠着脖子,挠的出了血都没有停下。他问白乐水道:“我的脖子怎么了,你是不是看得到?”
白乐水点头,指了一下男人的手和胳膊。
传教士这才低头,注意到自己的胳膊和手背上开始冒出很多小红点来。他细细观察着胳膊上的东西,脸色越来越难看:“不,这怎么可能。我就是碰了他一下。”
“接触后不可能这么快就发病,而且那个家伙的症状不完全对,或许不是。为什么,难道不是一把火烧干净了吗?”传教士好似想起了什么,抓住白乐水的胳膊急忙问道,“对了,疫苗,现在还来得及,你知道疫苗在那里吗?艾欧,你得救救我,我还不想那么早死,快说,疫苗在哪里,你是不是有?”
白乐水被男人抓住的地方生疼,他揪住传教士的胳膊将人甩开,缓慢站了起来,抓着手中的椅子后退了两步,说道:“疫苗,我当然有啊,很想给你。可惜,现在不在我手里。”
“那在谁手里?”传教士急忙问道,说完后又觉得不对劲,他瞪圆了眼睛,“你不是艾欧,艾欧的嗓子确实已经坏掉了。你是谁?”
白乐水将面具摘了下来:“我是你爷爷呀,崽儿,不记得我了?我还给你换过尿布呢。”
传教士被气的直喘粗气,他跑过来想要抓住白乐水,白乐水高高的抬起木椅,正打算反抗,就见眼前的男人晃悠了两下,扑通一下摔倒在地。
白乐水脚步一顿,眯眼瞧着他的模样,用椅子腿戳了一下男人,确信他真的昏过去了,才放了心,瞧着左右没人,撂下椅子快速小跑起来,找到自己的轮椅后坐在轮椅上,快速从后门溜走了。
阴了一堆人,有点小开心。
——
另一边,容峥等人快速跑回了广场,见后面并没有人追上来后,都是松了一口气。大洋见房车还在这里,就想问有没有淋雨间,要借地方洗澡。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途安一声卧槽,回头就看见他正在拼命的搓弄自己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