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了连衣裙, 老人就把裙子穿到了旁边的娃娃身上，然后他看着穿上衣服的娃娃，枯树皮般的脸上露出笑容。

    那娃娃也是巴掌大小, 娃娃的皮肤是肉色，触感软滑, 跟真人的皮肤非常相似, 看上去像是用人皮制作而成。

    老人用拇指缓缓抚摸着娃娃的小脸, 浑浊的眼珠子有火星子闪过。

    然后他从缝纫机前站起身来, 拿着娃娃走到了一个橱柜面前，打开，橱柜里是几百个娃娃，有大有小, 最大的有胳膊长, 最小的只有拇指大小。

    老人把手里的娃娃也放了进去，然后锁上了橱柜。

    橱柜门突然剧烈的晃动起来, 像是有人从里面不停的拍门, 紧接着便是小孩子凄厉的哀求声。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

    “我要出去, 我要出去……”

    “为什么关着我啊……”

    老人赶紧锁好了门, 橱柜剧烈摇晃几分钟, 最后归于沉寂, 声音也消失不见了。

    -

    小旅馆向来生意不好，苏北泽从来就没见过小旅馆来客人，可是这天中午，却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过来投宿。

    当时他正陪顾霖玩拼图，黎戈一如既往地坐在前台看店，一看有个挺漂亮的女孩子走进小旅馆，青天白日的，吓得他差点把手机摔了。

    女孩身上穿着长袖长裤，脖子上还围了条丝巾，除了脸和手，其他的皮肤没有露出来一寸，裹得严严实实。

    现在的女孩子真是爱美，大夏天的，裹这么严实，不过这女孩子还真的白。黎戈一边打量，一边腹诽。

    “你是这里的老板？”女孩走到黎戈面前，声音脆生生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好奇。

    黎戈赶紧回神，道：“我不是老板，我只是员工。那儿是我们老板娘跟小老板。”他指了指苏北泽和顾霖。

    女孩看了看苏北泽，又看了看小团子，奇怪的咦了一声：“老板娘难道不该是女的吗？他为什么是男的？”

    苏北泽：“……”

    “因为这里的老板只喜欢男的，而且只喜欢他。”小旅馆外传来顾南渊磁性的嗓音，说完这句话，他人已经走到了苏北泽面前。

    女孩眼睛微微瞪大，似乎非常惊奇，她看着顾南渊一会儿，突然有点不好意思，然后道：“我叫黄梦，我想投宿。”

    顾南渊点了点头，吩咐黎戈：“带她去楼上。”

    黎戈很快就把黄梦带走了。

    苏北泽说：“稀奇，第一次来客人。”

    顾南渊道：“还不知道进来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