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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烂和巫友民来到之前就看好的家具店中,店员热情的接待了他们,正当石烂选好床的时候,“啪”的沉重声便从一角落里传来,像是有人和水桶一起倒地的声音。

    店员也愣住了,她对另一个店员使眼色,接着那店员便跑过去看是什么情况,即使声音压低了,也不影响石烂听。

    “吴大姐,你这几天一直恍恍惚惚的,幸好老板不在,不然又得说你了。”

    店员的语气中带着些担心,也有些不耐烦,看来这吴大姐出了错后,被骂的不只她一个人。

    “老板、老板已经跟我说了,让我这个月做完,就走。”

    微带疲惫的声音接着传来。

    “您请这边坐,我们这就为您包装,关于安装这方面也请不要担心,我们会有专业的安装师傅的。”

    见石烂和巫友民的注意力被那边所吸引,店员赶忙笑道。

    石烂却觉得那个声音有些耳熟,他看向巫友民,巫友民挠了挠脑袋,想了一会儿后,低声道,“我也觉得耳熟,可一时半会儿也没想出来是谁。”

    石烂微微点头,接着便跟着店员过去坐下了。

    等一切安装好后,已经是下午了。

    石烂站在房间里,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刚要关上门扑上床,巫友民就闯进来了。

    “先生我想起来了”

    石烂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巫友民清咳一声,有些心虚的看了眼那刚上岗的床,“那位大姐,是东街摆编织摊的,我之前买回来的编织口袋就是从她那里买来的,当时您还说那袋子上有怨气。”

    石烂微微皱眉,随着巫友民的提醒也渐渐记起,“今天虽然没看见她的人,可那店员出来后身上也带着怨气,可见那大姐一定长期和什么充满怨气的东西待在一起,所以才会染上。”

    巫友民一脸沉重的点头,“她每天晚上都会在那里摆摊,我待会儿过去看看,听老邓头说,她也挺可怜的,二十几岁丈夫就去世了,带着一个女儿生活,结果女儿叛逆期,十六岁时离家出走,到现在也没找到。”

    石烂看了眼大床,看来短时间内不能休息了。

    怨气如此之重,不早点解决,会危害到很多无辜的人。

    晚上七点半,巫友民来到东街一角,果然看见那位熟悉的大姐正坐在一个小凳子上,对着来来往往散步的人吆喝着自己的编织作品。

    “大姐。”

    巫友民笑眯眯的蹲下身,拿起一个编织的蓝色包。

    “哎哟,巫先生啊,好久不见了,石先生最近怎么样啊”

    巫友民听到她这话后,又想起一件事,似乎在得知自己是住在前面小院子里的人后,这吴大姐便总会在闲聊的时候提一句石烂,可当自己随意回答了以后,吴大姐便也不再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