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茶轲见此上前。
石烂垂下眼,手一挥,他们便回到了小院子。
李扬的哭声戛然而止,段诗诗更是将自己伏在地上,颤抖不已。
“拿把剪刀,让她将书新嘴上的线拆干净。”
说完,石烂便起身进了房间。
巫友民正起来上厕所呢,便看见这一幕,他看了看头发半白的李扬以及伏在地上看不见脸的段诗诗,“这就是害你的人?”
万书新对巫友民鞠了个躬,接着点了点头。
茶轲拿来见到,踢了段诗诗一脚,“跟我进来。”
段诗诗连忙跟上。
“这是干嘛?”
万书新眼里透着喜悦,指了指自己的嘴。
巫友民立马明白了,他心疼的摸了摸万书新的脸,“好孩子,过了这一遭,就赶快去投胎吧。”
万书新笑了笑,飘进了放他尸体的房间。
李扬就这么跪着,没人叫他起来,他也没动。
直到头发也白了的段诗诗出来后,茶轲冷冷的看着两人,“万书新的生魂由你们两个的灵魂补上了,可这根本不足以赎你们的罪。”
“我、我们现在都这样了,还不够吗?”
许是周围没有其他人,茶轲又是一个小孩子样,所以李扬的胆子也起来了一点,而刚被茶轲一把抓出灵魂的段诗诗却不敢发出半个声。
“够?”
茶轲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剥走他生魂的是你妻子,那是你们造下的孽,杀人也是你们,先生的意思是接下来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如果你们要逃呢,也可以试试。”
说着,又是一笑,“若是想一死了之,也行,左右你们下了地府也会下地狱,一两百年是没胎投的,看你们自己怎么选了。”
说完,便伸出手对着大门口,“请吧,书新的尸体我会送到他去世的地方,希望你们别让我们失望。”
段诗诗二话没说便起身往外走,即使走得很慢,她也不愿意在这个地方待了。
李扬见此,也跟了上去。
茶轲冷哼一声,关上了院门。
清晨,巫友民打开电视看早间新闻的时,便看见万书新的尸体被打捞出了沼泽地,而投案自首的李扬和段诗诗也被戴上手铐。
几天后,在毕业群看见这个视频的宋元明浑身发凉,万书新居然是被他们杀了的?
再看段诗诗和李扬那一头的白发与苍老的模样,宋元明双眼一翻,晕了。
每到夜里,李扬和段诗诗的身体都会布满青苔,他们的嘴也会像被针扎一样疼,可当值班狱警过去查看的时候,半点青苔没看见,只瞧见他们躺在地上一边翻滚,一边不成字句的叫喊。
在监狱看了几天他们的万书新最后回到了小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