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棺材落下去的时候,那声音重极了。
“老人说,抬丧途中棺材落地,那说明棺材里的人不满意,这样埋下地后,后人难振雄风不说,还会招惹是非,失财多病,更甚至后辈人一出生就有大病或者残疾,一直到最后子孙凋零,家族衰退。”
巫友民点头,“我爹也说过,还说这叫落棺煞!必须重视,得把棺材领回家中,弄清楚逝者为什么不满意,才能重新下葬。”
吴有为看了巫友民一眼,“没错,所以当时我立马让他们把棺材抬回了灵堂,因为在出葬的前一天,有乡亲在桌上喝了酒,和我弟弟发生了口角,还互相推搡了几把,把我们父亲的遗照撞下了地。”
“我让我弟弟在灵堂跪了一夜,表示他的歉意,第二天又出丧,可还是那个地段,六个人在地跪下,棺材又落了地!”
这让不信鬼神的人也开始背皮发麻了。
“道长说得重新为我们父亲唱祭文,只有这样才能平息他的怒火,于是我们听了,准备再摆几天流水席,可当天夜里我们家人守灵的时候,出事了。”
吴夫人双眼一红,将吴有为的左右拉起来,将衣袖往上一提,便露出了缠着绷带的手臂,“我丈夫接连熬了两天的夜,实在是熬不住了,所以我逼着他去休息,可还没上楼呢,他就听见公公的叫他,他一回头就被人从楼下推了下去!”
如果是推下楼,那肯定身上落下伤啊,可吴有为其他地方没事儿,就手臂上像是被人咬了一口!
石烂起身用剪刀剪开吴有为的手臂上的纱布,那咬出来的伤口也露出来了,伤口黑乎乎的,露出来的肉也是黑的,甚至还有一股臭味从伤口处传来。
“朱砂。”
石烂道。
巫友民立马将朱砂拿过来,石烂用朱砂笔在吴有为的伤口上描绘着。
“啊!”
吴有为仰头大叫,吴夫人连忙稳住他的身体,眼睛看向对方的伤口,只见那朱砂笔描绘上去后,那黑乎乎的伤口似乎是遇见了天敌一般,开始发出滋滋滋的声音!
就好像是起锅烧油时的那种感觉。
石烂收回笔,站起身,那被朱砂笔描绘过的地方滋滋滋完后,开始露出红色的血肉。
“用力挤,把里面的黑血挤出来,”石烂示意道。
巫友民挽起衣袖,让吴夫人让开,他力气大,动作又快又狠,半点不留情,疼得吴有为差点叫祖宗了。
可结果却是好的,看着流出鲜红色血的手臂,石烂满意地点头,“可以了,毒血已经逼出来了,再晚一天你这手就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