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警？那些鬼警察来了之后，你有好果子吃？那些守城的士兵来了，你还想全身而退？就算你厉害，你把他们全杀了，那引来了鬼王你怎么办？”

    “你特么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不想想自己有没有命活，还想着怜悯一个鬼！真是天真！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想清楚了之后跟我说。要是想不清楚的话，不好意思，咱们两个各走各的，我是不会再管你死活了。”

    沈锐一通骂，都把我给骂愣了。骂完之后，他继续吃着零食，只是眉头紧缩着，不再看我了。

    不过沈锐这一通骂，确实给我提了个醒。是啊，我不杀他们，他们会放过我吗？就算他们不选择跟我拼命，也会选择报警，或者通知别的厉害的鬼，来杀我的吧。也就是说，我放过了他们，他们会选择借刀杀人。那么，我不忍心杀他们，却是害了我自己。

    死敌。沈锐说的对，一旦这城里的鬼发现有活人在，我想他们会立刻露出他们的獠牙来的。而那个前台小妹，之所以对我很客气，是因为她不知道我是人！就好像一个普通人不知道他的朋友是个鬼的时候，会对他朋友很好。但是在知道了他朋友是个鬼之后，他还会把他当朋友吗？

    圣母心？真的是要不得。会死人的！

    第一千零一十三章 敌人

    我不傻，相反我觉得我还是比较聪明的。只是，从接触灵界到现在，我只有短短的两年时间。而这两年时间里，我杀过鬼，杀过人。却没有杀害过一个无辜。我自认为我的一个有原则的人，我的原则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而且我不会乱杀无辜。

    但是，今天沈锐说的话，让我觉得我不乱杀无辜，是不是有点不太对。我之所以不乱杀无辜，是因为我觉得那些人没有惹到我，我就不应该去杀他们。祸不过妻儿嘛！谁惹我，我杀谁，不连坐。

    可是这样真的没有问题吗？祸不及妻儿没错，斩草除根也没错。这两句话放在一起之后，是该放过妻儿呢？还是杀了呢？

    莫名之间，我想起了我曾经的一个梦。

    那个梦里，一个男人一袭白衣，气宇轩昂。手握着一柄沾满了鲜血的长剑，站在一个宅子的门前。宅子里，到处都是尸体，男人的，女人的，老人的，小孩的。除了这个男人，宅子里没有一个人是活着的。甚至连宅子里的狗，也被杀了。

    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