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那被鼓起的白布,想要看清画上到底画的是什么,但里面黑漆漆的,看不真切。
他缓缓地走了过去,在即将触碰到白布的时候,本来另外一个美术生就该出场,但改了剧情,他将面前的白布给掀开了一个角。
忽然,殷红的鲜血顺着雪白的墙壁流淌下来,在墙上拉出一道道血色伤口。
他心中惊叹,这特效做得真不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钟鑫不愧是曾经的一流名导,请来的道具师都是一流的。
就在这时,一只手忽然从他掀起的那一角里伸了出来,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他闷哼一声,惊恐地看着那只手,那手像是女人的手,但一片惨白,还隐隐发青。
冷。
深入骨髓的冷。
他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冷的手,简直就像是……尸体一样。
那只手的力气也很大,掐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拼命地挣扎着,却根本无法挣脱,被那手往画里拖去。
他仍然只能看见画的一角,但那一角一片漆黑,他仿佛听见那画中有人在凄厉地嘶吼,似乎在承受着难以想象的折磨。
恐惧。
从来没有的恐惧从他心中冒了出来,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难道这个剧组……
怪不得钟鑫说他会有危险,原来如此!
吾命休矣!
就在这时,忽然杂物间的门开了,按照剧情,另一个美术生进来叫他。
“阿岳!”那美术生的声音就像是天籁,卡住他脖子的手颤抖了一下,立刻缩进了画中,而他也跌坐在了地上,捂着脖子不停地咳嗽。
“阿岳,你没事吧?”另一个美术生说着台词,跑过来搀扶他,看到他的时候却愣住了:“阿岳,你,你的脖子……”
岳铭惊疑地站起身,正好墙上有面镜子,他照了照,发现脖子上赫然有一个青黑色的手印。